,刚才情况紧急,他根本没有看清怀里孩子的外貌,如今看清之后,眼睛瞪着圆圆的,这孩子和他好像。
突然之间,他想起床上躺着的人在他晕倒的那一刻,眼里蓄满泪水的对他大声的吼到这孩子是他的。
可他并未婚配,何来孩子?
他知道这世间不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但他看到怀里睡熟的孩子莫名有种亲近感。
他虽是无夜寺的和尚,可却不像其他和尚那样每日念经上早课,他是无夜大师让他进无夜寺的,说是只让他负责挑水,扫地,去藏经阁熟读经卷。
无夜大师说他不需要像其他和尚一样四大皆空,只需回归本真就好。
可他不知道何为本真?什么是本真?
难道眼前这些人便是他的本真?怀里的孩子是他的?
他心里上还是不相信的,无夜大师捡到他时他便是和尚,所以,他认为他不可能和某个女人成亲生子。
因此,他抬头对眼前漂亮的女施主道:“贫僧不知和床上躺着的施主是何种关系,也不知和怀里的小施主是何种关系。”
霍凌看出无兼不像说谎,可就算眼前的人是无辜的,却不该如此对待他所珍惜的人,所以他很气愤又很生气,简直想杀了眼前人。
他理智上明白,他根本杀不了无兼,单说无兼如今的武功就比他高,何况这无夜寺也不允许他杀人。
所以,他只能言语上让无兼不快活,“你以为你是和尚就可以装作不认识躺着那人和你怀里的孩子,我可郑重地告诉你,和尚,躺着的人是你承诺命定终生的人,孩子也是你的。”
躺着的人是他承诺命定终生的人?
怀里的孩子是他的?
就算孩子是他的,他不该和某位女施主成婚吗
何故躺着的人是他命定终生的人?
他一点也不明白,眼前人为何如此说?
霍凌见无兼一动不动,更加生气,他现在才明白这时候的自己是多么无能为力。
无法安慰自己心悦的人,无法让心悦的人开心,但他知道叶清霜醒来的那一刻,想要看到的绝对不是他或者颜花晏,所以,他给颜花晏一个眼神,示意颜花晏一起离开。
颜花晏明白霍凌的意思,沉默着点了点头。
霍凌轻甩了一下衣袖,用手指戳着无兼胸口的位置,厉声警告道:“自己的孩子自己照顾,自己的人自己照料。”
说完便和颜花晏一起离开了屋子。
在出屋子的那一刻,霍凌和颜花晏都满不是滋味,只是迈着沉重的步子出了无夜寺大门。
他们没有心情去看新僧入寺仪式,两人只是静静的在无夜寺大门前的广场处站立着,因为,他们知道叶清霜有一天会从那里出来,也许是几天,也许是很久。
他们不知道无兼会如何和叶清霜相处,也不知道无夜寺是否可以妥善收留叶清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