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探索着。
吴一成和曲优优,相互对视,跟躲猫猫一样,嚣张得故意从她的眼前躲过,然后一个闪身,又探头回来。
无声的嘲笑着她。
虽然她不知道是谁,但也知道,一定是有人在故意捉弄自己。
整个韩家就这么两个人,不论是曲优优,小妈或者是新来的弟弟,任何一个人这样对自己,都是对她极大的伤害。
“好玩吗?”
曲漫渔确信眼前有人,她狠狠的将拐杖杵在地上,语调更是愤怒。
“恶趣味。”
不管自己怎样恼火,却都没有回应,她就好像被当成了空气一样。
曲漫渔的整个身体都因为气愤而颤抖了起来,握着拐杖的手,冰凉凉的。
这种羞辱,对自尊心一直极强的她来说,算是一种毁灭性的伤害。
索性,早饭她也不吃了,回到房间,计算着杜晚差不多该回来的时间,再去要一个说法。
而这一整个白天的时间,却从未有一个人来敲响自己的房门。
她拿着手机,突然特别渴望申东冉能的来电,她开始后悔,在医院自己对申东冉说的那些狠话。
可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吧?
晚上的时候,杜晚回来,按惯例晚上的时间,杜晚都跟曲优优在一起恶补那无聊的韩剧。
曲漫渔整整胡思乱想了一整天,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下楼。
发现,这个家里的人,似乎都不关心自己的存在,客厅里面,杜晚母女有说有笑的,见曲漫渔下楼,这才收敛了笑声。
率先跟自己打招呼的则是吴一成。
“姐,你还没休息呢?”
吴一成装作言语关切,还紧忙走过来搀扶着曲漫渔。
“还没,有些事情想去找晚姨说一下。”
曲漫渔能够感觉到,自己这个弟弟在家中也好像是个外人一样。
他们姐弟俩就跟花钱雇来的观众一样,旁观着这母女俩的幸福生活。
她不知道,吴一成跟他们早就是一丘之貉了。
可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小渔,你这眼睛也看不到,怎么还下楼了,是有什么事吗?”
杜晚一边嗑着瓜子,一边佯装关心。
被吴一成搀扶到沙发上坐下来,曲漫渔的脸一直都是冷冰冰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要被人不断的提醒自己失明、自己看不到,这件事情。
“晚姨,今天我下楼的时候摔了一跤,楼梯口放着一把椅子,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思考了一下午,曲漫渔觉得自己有必要坚强起来,不能一味的退缩软弱,想起从小到大他们母女对自己的欺辱,自己现在失明,如果继续退让,只会被当做软柿子捏。
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改变,也是因为,她现在多了个弟弟。
血缘至亲,初来乍到,不管上一辈的人经历了什么,到他们这也都应该了解了。
听说吴一成在G城的时候,日子过得很清贫,她也是想能够成为弟弟的倚靠让他过上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