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不禁心中大吃一惊,只好受了他的全礼,然后再一把把他拉了起夹,赞佩万分地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想不到半年多不见贤契的功力,竟然进展得这么多了.等我把这些恶客们打发走了,再仔细谈吧。”
说完.发现空空大师两人,也正准备向她谒见行礼,于是又把手摆了一摆,继续说道:“你们也稍等一等再谈好了。”
吩咐完毕以后,这才转过身来,寒芒暴射地向所有的耆那教徒,扫视了一眼,那眼神象一把利剑似的,直视得那些替那教徒全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噤,登时又怯懦地向后退了一步,那一份恐惧的样子,简真叫人看了感到可怜。
微尘大士本来怒容满面的,当看到他们那付可怜的样子时,怒气又不禁消了下来,停了一停,方始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唉,贫尼知道诸位施主一定是为那本楞枷真解来的.但那本东西并不是你们贵教的东西,又何必这样贪心呢?老身现在不愿多造杀孽,诸位还是死了这条心,请回天竺去吧。”
这时,被黄强“禹目神气”震倒的迦湿弥罗等人,业已从地面爬起,与他手下的那些高手,站在一起,闻言之后,身为教主的迦湿弥罗,服中充满着怨羞的光芒,扫了微少大士等人一眼,然后阴阴地说道;“哼,叫我们死心,可没有那么容易,我看,你们还不如趁着我们负伤的机会,把我们全留下来吧,否则,你要后-悔的。”
微尘大士眼中倏放奇光,朗笑一声说道:“既然你们不肯死心,老尼决定随时侯教,今天说是放过你们,就放过你们,老身行事就从来不知道后悔,不过,若诲无边,回头是岸,老身奉劝施主,还是消除贪嗔二念的好。”
迦湿弥罗衡量一下情势,知道不能再说硬话,马上将脚狠狠地朝地下一跺,挥手向他的那些手下说道:“走,放过今天还有明天,楞枷真解可以不要,但仇却不能不报。”
说到这里,猛然一个转头,再望了微尘大士等人一眼说道;“你们等差好了。”
话音一落了即作势欲起准备离开!
但当他们的脚步刚刚提起来的时候,姑在微尘大十身后的黄强,突然跨前一步.朝着他们大喝一声喊道:“且慢。”
独湿弥罗等人闻言不禁一震,只好又站了下来,转身朝着微尘大士悻悻地说道:“是不是你们又后悔了,现在我们巳经多数负-伤.决不可能晃尔们的对手,要杀耍割听使,皱一皱眉决不算好汉。”
话虽然是这样说法,但表情却显得色厉内茬,心头更在忐忑不安地跳个不停。
微尘大士见状,正要开口说话,黄强早已回头向她禀告道:“老前辈,捉虎容易放虎难,何况,姻姐中了他们的毒药暗器,还没有叫他们将解药留下来呢?”
微尘大士徽微地笑了一笑说道;“没有关系,我已经说过放他们走,总不能说括不算话,至于他们那点毒药暗器,还没有放在我的眼里,呆会保证还你一个活蹦活跳的娴姐好了。”
说到这里,马上抬头向那些耆教徒说道:“你们还不与我走,难道真的要等我的心意变过了不成。”
迦湿弥罗等人,这才深深地喘了一口气,怨毒地瞥了他们一眼之后,再也不敢犹豫地返转身来,急窜而逃。
哩,哩。
眨眼之问,所有的耆那教徒,均已走得无影无踪。
这时,微尘大士方始叹了一口气向黄强三人扫一眼说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他们放走。”
三眼神雕说道;“可能是他们罪不至死。”
微尘大士摇了摇头说道:“以他们在竺所作所为来看,每一个著那教徒,都死有余辜!”
黄强不禁奇怪地问道:“那为什么又要放他们呢?”
微尘大十又叹了一口气,脸色沉重地说道:“那是不得已呀!”
这时,其余两人,也不禁大为奇怪地说道;“不得已,为什么?”
微尘大士不答叉问地说道:“以你们的脚程,从这儿赶到西倾山的主峰,大概要多少时间?”
三人不禁愣了一愣说道:“这与放走他们有什么关系?”
微尘大士说道:“你们先回答了我的问题再说吧?”
于是,三人微微计算了一下.黄强首先说道:“如果我用二气冲霄的功夫,大概半天可以赶到!”
空空大师说道:“我恐怕最快也得三天了。”
三眼神部说道:“至于我,即使不眠下休,也要四天”
微尘大士马上又问了一句话说道:“如果我们下暂时放这些香那教徒,大家自信在多少时间之内,才能结束这场混战。”
三人想了一想,同声地说道.“大概要在半天以上。”
微尘大土马上又单独向黄强问道;“强儿,西倾山住了有什么人你知道吗?”
黄强心里忽然一动,急忙说道;“西倾山与积石山相连,正是方爷爷的师门长辈隐住之处,难道他们现在有什么危险吗?”
微尘大士点了点头说道:“也可以这么说,如果我们能够在明天中午以前,赶到那儿,助他们一臂之力,也许下会有什么危险,否则,那就难说了,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暂时放过那些耆那教徒的道理。”
黄强一听云叟有险.不禁焦急万分地说道;”老前辈,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微尘大士连忙安慰地道;“贤契不要着急,等我先看看娴儿的伤势是否好了,再同你们说吧。”
话音一落,躲在他们身后不远的李娴业已醒转过来,闻言马上喊道:“师父徒儿已经好了。”
黄强闻声,不禁大为奇怪,心里想道:“咦,没有看到微尘前辈给她治伤,怎么就好了呢?”
心念动时人已转过身来,一看之下,原来是那头巨鹤从嘴里吐出它的丹气,在为李娴收毒,黄强这才恍然大悟的想到“怪不得微尘前辈保娴姐无事,于年灵鹤的丹气正是百毒的克星,我怎么会想不起来呢?”
一面想着,一面欣喜万分地抢扑过去喊道:“娴姐,刚才你真把我急死啦。”
岂知,李娴一个翻身,从地面站了起来以后,马上闪了开去,冷冰冰地说道:“哼,别假惺惺了吧。如果我是你的珍妹,说你急死了,还会有人相倍。”
黄强一团高兴,给她这几句话一说,登时象给人兜头给泼了一盆冷冰水似的,冰了半截地愣了下来,尴尬万分地说道:“娴姐,你你”微尘大士根本不知道他们中间所发生的事故,见了这等样子,不禁微微地责备李娴说道:“娴儿,他就是你的表弟黄强,你怎么可以对他这样呢?”
李娴听到师父这么一说,登时象受了无限的委曲似的,一把扑进师父的怀里,痛哭起来说道:“师父!他-一他-”
微尘大士只有她这么一个徒儿,平时也疼爱已极,因此,在看到她这么痛哭失声的样子,不禁有点恍然,连忙一面安慰,一面询问她说道;“娴儿,究竟是怎么回事情呀,告诉师父,让师父替你做主好了。”
李娴经她这么一间.越发哭得厉害,同时抽搐地说道:“师父,请你老人家今天就替我落发我再也不要见他了。”
微尘大士说道:“婉儿,究竟是什么事情呀!先说给师父听了以后再说呀!”
这种儿女私情之事,李娴如何能说,因此,微尘大士这么追问以后,站在旁边的空空大师,马上替他回答说道:“师叔,别问她了,还是让我来说吧。”
接着,马上把黄强和田珍珍的事情,以及与李娴发生误会的经过,简要地说了出来,然后再补上那么一句说道;“这都是孽,强儿并没有错,师叔还是劝劝婉儿吧?”
微尘大土了解情况以后,不禁哈哈大笑说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一那有什么关系,男人家三妻四妾,并不悻埋,何况,强儿一家数代单传,恐怕就是没有这件事情发生,他的长辈,也可能要替他多娶几个媳妇呢?婉儿,你的量度,怎么这样小呀?”
李娴在微尘大士的怀里,听到空空大师的说明以后,对于黄强和田珍珍的事情,已经有了谅解,再听到师父这么一说,不禁有点怪难为情地,连忙辩护地说道:“师父,娴儿才不是这个意恩呢?我是气他为什么要瞒着我不肯说明白,不管怎么样,我是不再理他了。”
空空大师见状,连忙推了黄强一把说道:“强儿,你还不赶见风使舵丢赔罪,难道真要把她气得去做小尼姑不成。”
黄强这时也满脸羞红,他究竟还是一个男孩子,借此机会,立即走了过去,对李娴作了一揖说道:“娴姐,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先告诉你,是因为”
李娴只感到羞得无地自容,恨恨地白了他一眼说道:“死相,那个要你赔罪。”
说完,陡地一个转身,一溜烟地朝着洞府早面窜了进主,人走了几迟尺远以后,方始继续喊了一声说道:“师父,我去给师兄们准备点心去了。”
微尘大士过才吁了一口气,向黄强招乎了一声说道:“贤契,你也进去替她帮帮忙吧!我们将地面的尸首埋好以后,马上就回来,那时还有很重要的话告诉你们呢。”
黄强听完此话以后,正待转身朝洞府里面走去。
募地里--
东边天际,一道红光,冲霄直起,直映得整个半边天,都成了血红颜色。
微尘大土一见之下,脸色不禁大变,失声喊道:“不好,西倾宝光已现,血龙可能提前出困,我们再不赶去,恐怕就要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