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添些乐子,又好像大年三十还在各处讨债要债的债主,抱着让我不好你也别想好的想法胡乱折腾。
方睿轩向为首的几位老人行了一个礼,“小子方睿轩,拜见各位长者。”虽然有这个身体的记忆,但是第一次对古人礼节还是有些生疏,好在配着他那苍白的脸色,摇摇欲坠的身体,无人怪罪与他。
生病真是个很好的掩护。
柳家村的人听到声音俱都安静了下来,看着方睿轩,眼里闪过一抹惊讶,好一个知礼的翩翩佳公子,落难前身份必然不俗。
一个头发花白,身体健硕的老人走上前来,观其面容,双眼中隐隐泛着精光,自有一股积威已久的态势。这般气势压得住无知小民,压不住眼前这位公子分毫。他虽狼狈落难于此,仍不减仪态风流之色,可见底蕴之不同一般。这应是位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了。“老夫乃柳家村村长,今日所为,皆是为了村子清誉着想,公子勿怪。”
“村长无需多礼。”就算有意见也不能说呀,方睿轩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他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虽然是个举人,也对抗不了一个村子。况且他刚刚穿过来,原主的记忆还未完全消化,不宜轻举妄动。
“生哥儿之事,方公子需得给我柳家村村民一个交代才行。”村长强硬道,他是不愿得罪这不知来头的外村人,但为了村子不得不硬着头皮讨要一个公道。“这生哥儿是个刑克六亲的命硬之人,刚出生时克死了祖父,五岁克死祖母,十岁之时,其父随人进山命丧熊瞎子手下,其母哀伤过度,也随之去了。”宗族亲戚皆避之唯恐不及,是个无所依靠的可怜人。
村长不好意思腆着老脸逼迫眼前之人娶这命硬的哥儿。谁知是结亲还是结仇。介绍了一下眼前这位生哥儿的一些状况后让方睿轩拿个章程出来,了结此事。
这是将人交给自己任由自己处置的意思,方睿轩思索着。果真是人命不当命的封建社会。
扭头看了一眼长期营养不良而消瘦的少年,他已经不哭了,双眼盯着他看,眼里有期待,有忐忑,也有一股厌世求死的茫然,方睿轩不由得有些心软。罢了,罢了,都是那无根的浮萍,无所依靠之人,成全这少年一次又何妨。
“我愿娶这柳生,请村长允许。在下不才,岭南一个小举子,如今二十有四,为避战乱逃难至此,愿在此处落户,请村长帮忙做个见证,改日去官府将户籍办理了。”方睿轩说完向村长作了一个长揖。见那柳生因为他的话长松了一口气,心里有些玩味。
村长见状连忙避开,这举人老爷的礼他可不敢受呀。“应该的,应该的,方举人不必客气。”
方睿轩的话在人群中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举人老爷,他们村百年也出不了一个的人物,竟愿在此落户,还要娶那命硬克亲之人。众人均是有些复杂的看了眼方睿轩和柳生。
村长一阵狂喜,方睿轩愿意留下,对他们柳树村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族中姑娘的嫁娶会好上几分不说,村中的几个读书人若是能得其指点,考几个秀才回来,岂不美哉。
村长狂喜之后,很快冷静了下来。这举人老爷二十有四还不曾娶亲,难不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压下心中的念头,村长恭敬谨慎道,“举人老爷愿意迎娶生哥儿,我柳家村自是万分荣幸。这名分……”
“填房,我在家乡曾有一妻,于两年前病逝。”方睿轩忍着头疼,翻找原主的记忆道,脸色苍白了几分。
村里几个怪爱拈酸吃醋传人是非的,听到方睿轩的话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对柳生却仍是嫉妒不已。虽是填房,却也是举人的填房,这生哥儿真是好命。
“举人老爷,你可别被这生哥儿样子骗了,他平时看着老实,却和几个汉子都有勾搭,是不是清白的身子还不一定呢。”还跪在地上的柳生闻得此言,脸色瞬间苍白了三分,这话真真是恶毒,这是要逼死他呀。他使劲儿咬了咬牙,手上青筋暴起,努力克制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