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万魂凶铃和天网也不例外,她可不是我”
“信不信由你!”段立将自己的衣领朝下拉了拉,露出了脖子上那两颗硕大的蛇珠。
“这不可能!”九枝邪树唯一的眼球差点从独眼中蹦了出来。
“说吧,那什么天帝和红拂圣母又是什么人?”段立白了九枝邪树一眼,懒得与她争辩。
“你真不知道天帝和圣母?”盯着段立的蛇珠看了半晌,九枝邪树好不容才从神兽之王被宰的事情解脱了出来,满脸古怪的看着段立,说道:“圣母被封印了。你不知道很正常,但是不知天帝怎么可能?普通生物有可能不知道天帝,但你身上明明带着他地气息,而且不知道天帝,你的天网又是怎么来的?”
“这是我捡来的,你就别管了。”段立捋起自己的衣袖,指着手臂上的那个女子面孔印记,说道:“你所说的红拂圣母。是不是就是这个人?”
“不是。”九枝邪树只瞟了一眼,很快否定了。
“不是?”段立愣了愣神。
“不是!”九枝邪树的语气异常肯定,对段立说道:“你不知道天帝?那如今三十六层天归秩序谁管辖?”
“没谁管辖,一至三十二层天出来地神在神境。三十二层天至三十五层天不会诞生神,现在归属仙境,大罗天分为五块,分为神境、仙境、圣境、灵境和图腾境,中央隔着弱水。五境五大种族。大家各管各的,谁也不管谁。”段立估计这九枝邪树和云生他们差不多,封印得久了,连大罗天被分成了五块也不知道。
“神境?圣境?仙境?灵境?图腾境?”九枝邪树被段立说得一愣一愣的,问道:“什么意思?”“这么说吧,神境生活的都是神,仙境生活地都是仙。灵境就是灵类的地盘,比如生灵。器灵,还有死灵。图腾境,说白了就是一群天生强大的异兽。比如你说的龙、麒麟、噬空兽之类聚居的地方,圣境就是圣族地聚居点了!”
段立说得理所当然。简单而直白,见九枝邪树仍旧没反应过来的样子,便道:“你在这里面时间久了,不知道也很正常,你给我说说,你进来的时候,也就是那什么天帝和红拂圣母存在的时候,三十六层天是什么样子吧。”
“我进来的时候,当时的世界简单得多了,天帝替天行道,下属十二主神,三十六天神,一百零八职司神,掌管三十六层天的天道规则秩序,主管覆灭;红拂圣母,也就是完整时候地我,掌管三十六层天的一切生命,主管创造”九枝邪树也说得理所当然。
“等等!”段立快被九枝邪树饶糊涂,听她这么说,像是抓住了一点什么,连忙问道:“你们那时候,难道除了天帝、红拂圣母以及他们下辖地那些神以外,就没有其他的神?”
“当然,神是至高无上地,各司其职,哪里还会有其他的神?”九枝邪树白痴一样地看着段立。
“那你看我是什么?还有他们。”段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些被卡在树杆上的神骨残片。
“你们不就是天帝地神仆么?”九枝邪树冷冷一笑,道:“你莫不是以为你修炼了一些天帝的创造出来的功诀,就成神了?”
“你还别说,我真就是神,现在的大罗天像我这样的神很多,下界天每诞生一个宇宙便会有一个神诞生,我们宇宙内的一切,不论是创造还是毁灭都归我们管辖!除了我们的本体受天道钳制以外,比如晋升的时候会受到雷劫,杀多了神也会受到雷劫,天道规则不管辖我们的宇宙!”提到雷劫,段立几乎是咬牙切齿。
“不可能!”九枝邪树惊异得声调都变了,吼道:“天帝与红拂圣母都做不到这一点,天帝只能掌控天道规则、维持三十六层天秩序、无法创造生命,而红拂圣母只能创造生命,不能掌控天道规则。”
“不可能?”段立笑了笑,在内世界中创造出一个外形与九枝邪树完全相同的生命体,摆在了身边。
“这怎么可能?”九枝邪树眼珠子都瞪了出来,她虽然被段立捆住了,但以她的实力还是能分辨出眼前这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暗红色树木,还真是一个生命体,不是幻觉也不是一个壳子。
“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不可能。或者说,是我们这样的神与你们口中的神意义上不一样吧。你们的神各司其职,统管三十六层天无数的位面宇宙,在范围上来说,他们确实比我们更像神,我们虽然可以掌握宇宙内的一切,但也就管自己这一片地。他人的管不着。”段立耸了耸肩。
“怎么会这样?”九枝邪树愣了愣,喃喃自语地道:“天道规则,也会变吗?”
寒萍将地灵珠全部掏了出来,一蹦一跳的来到了段立身边。
段立在寒萍脸上捏了捏,说道:“什么事情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我想,天道规则可能也不例外。”
听到九枝邪树说的这段历史,段立自己都很惊讶。这段历史已经远的无法想象了。比古天纪还要古天纪。对于九枝邪树的失态,段立很能理解,无论是谁睡一觉起来,发现自己熟悉的世界已经陌生到不认识的程度了。都会失态地。
沉默了片刻,段立将自己的思绪理清,见九枝邪树也渐渐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开口问道:“既然天帝和红拂圣母各管各的,可他为什么要把红拂圣母封印呢?”
“具体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红拂身体地一部分吗?”段立根本不相信。抖了抖手中的天网,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我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没错,但我不是她的大脑,我不知道她发什么疯,为什么要创造出弑神孢子来!”九枝邪树激动了起来,朝段立吼道:“你以为我想被封印在这暗无天日臭气熏天地地方吗?整日受浊气侵蚀,这种滋味你以为好受吗?”
“弑神孢子。是一种毒药吗?可以弑神的毒药?”段立也不想逼得太急,试探着问道。
“不是什么毒药。是一种生命,无色无味无形无态的生命。至于能不能弑神,我不知道。吃了这个的也就只有天帝一人。”九枝邪树幽幽叹了口气,接着道:“如果外面的世界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那天帝可能真地被毒死了,否则你们不可能不知道天帝的!”
“毒死了?天帝怎么能被毒死?他不是掌管天道吗?”段立鼓了鼓眼,感觉有些荒谬。虽然天帝不能创造生命,但掌管整个三十六层天地天道的他,实际上是最高级地神邸了,怎么可能被毒死?
“在你没来之前,我也不信!”九枝邪树发出一声自嘲的笑声:“但现在我想明白了,红拂是掌管创造生命地,这也是唯一一种不受天帝管辖的规则,她创造出来地专门针对天帝的剧毒生命,只要服下去了,自然无法避免!”
“那也就是说,天帝服下了弑神孢子后,并没有立刻死掉,反而把红拂给封印了,是吗?”“是的!”九枝邪树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沉寂了良久以后,说道:“我到现在还没想清楚红拂为什么会毒害天帝,天帝将她分解的时候,她还带着满脸的泪珠在欢笑。”
“红拂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既是主管生命创造的,应该心地善良,很博爱才对。”段立疑惑的问道。
“她虽然我恨她,但不可否认,她的确是个很善良的人,看到可爱的植物,她会赐予他们说话与自由活动的能力,看到天帝坐下的一百零八职司神来往各位面宇宙疲于奔波,她便创造出了龙和麒麟等神兽,给这些职司神当坐骑,当时的神都很尊重她。众神对她的尊重甚至还超过了天帝!”九枝邪树幽幽叹了口气,喃喃念道:“红拂与天齐,红拂齐天”
红拂齐天?洪福齐天。这句话是这么来的?
听到九枝邪树这么说,段立心里舒服多了。九枝邪树说自己手臂上的印记不是属于红拂圣母,这么说来,这个被自己解封的红拂圣母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假如她真是祸害,那自己罪过可就大了!
“天帝既然是众神之首,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强,但也不至于很简单的就被毒倒了吧,难道天帝对红拂没有防备吗?”段立还有一句话没说,对于整个世界唯一一个对自己有威慑力的人,怎么会不防备呢?
“防备?”九枝邪树冷冷一笑,说道:“你会防备你的娘子吗?你会防备你最心爱的女人吗?当一个爱慕了无数年、苦苦追求了无数年的女子终于被你感动,在与你成亲的时候,她亲手送上的交杯酒,你会防备吗?”
我靠!段立吓出了一声冷汗。别说是他这个有点色的人了,相信在这种情况下,世上任何一个男子都不会防备。
他也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天帝封印红拂的手段为什么会有这么毒辣了:用四方天鼎将脸皮封印于迷津死域中,饱受原火煎熬的同时还神志不清,还带上了世上最恶毒的碑文;女人身上最雅致、充满幽香的头发封印在这污气冲天的地方!
爱之深恨之切,莫过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