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星殊又来替明怀礼传了一次话。
或许因为不赞同明九娘的举动,他像个毫无感情的传话机器,面无表情地道:“明大人说,你的事情都是自作主张。他公务繁忙,无暇顾及你。你做了什么,都和他没有关系。”
丫的她还没出事呢,就想来撇清关系,桃花眼也真是狗。
“尤其,”冯星殊似乎没看见她气鼓鼓的愤慨模样,继续道,“如果有人发现你不见闹大了,那只能是畏罪潜逃了。”
明九娘气呼呼地道:“你回去告诉我三哥,我要是被人抓住,一定就说他徇私枉法,放走了我!”
冯星殊:“……九娘子还是慎重。你去京城,帮不上任何忙。你没有朋友,明家也不会有任何人施以援手……”
靠,不就是说她人缘差吗?
明九娘磨牙道:“冯师爷就不用多管闲事了,说得多了,我会误会你喜欢我的。”
冯星殊似乎习惯了她这般说话,并没有被激怒,而是道:“既然九娘子决心如此,那就祝你一路顺风,告辞。”
等他离开之后,惊云道:“嫂子,不是说从前冯星星喜欢你吗?怎么我也没听出来啊。”
这口气疏离的,中间隔了几千里一般。
明九娘:“……从前是我喜欢他,不是他喜欢我。”
“啊?”惊云道,“可是我哥怎么让我防着他?他都不喜欢你,还防什么?”
明九娘不想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插曲,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梦见了她在和冯星殊说话,萧铁策忽然冲出来,非说她给他戴了碧绿的帽子,要和冯星殊拼命……
梦醒来之后,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跟什么。
晨曦透窗而入,把身边熟睡的那张可爱小脸照得清清楚楚,甚至能看清脸上浅浅的绒毛。
明九娘歪头看着晔儿,心里生出许多不舍。
她已经和晔儿说了要离开的事情,只是说去京城看萧铁策,晔儿就很乖地答应,还问她能不能把萧铁策带回来,目光中充满了思念和期待。
明九娘对上他期待的眼神,只能含混说一句“会尽力”。
想到这种触动人心的场面,明九娘在心里默默地道:“萧铁策啊萧铁策,作死的时候拜托你想想你儿子。”
“阿嚏——”正在天牢方寸之地早起打拳的萧铁策,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因为他并非穷凶极恶的罪犯,而是触怒皇上的官员,所以按照常规被关在这单人牢房之中,有床有桌椅,还可以每日有水梳洗,虽然简陋,但是比其他监牢的条件要好上不少。
“您又练拳呢?”狱卒过来送水,笑着对他道,“我在这里待了二十年,从来没见过您这样淡定的。”
说话间,他放下盆,从腰间拿出钥匙来开门。
做了狱卒二十年,他知道天牢关的人基本都是权贵,有些人一路倒霉到死;还有一些人却可以绝地反击,所以他不轻易得罪任何人。
萧铁策收拳站定,道:“有劳了。”
“您客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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