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注意力。
齐鄞顿时觉得警铃大作,不能再等了。
他决定要主动逼季俞安一把。
季俞安送了卫礼一副护膝,所以这几日卫礼都想办法出现在他眼前,给他带各种好吃的、好玩的、新奇的东西,换着法子哄他开心。
哪怕只是相处一两个时辰,卫礼也总是能把他逗得开怀大笑,忘却烦恼。
就连这几天他做梦,梦里都是一身黑衣的卫礼,正灿烂的对着他笑,朝他伸出手。
有一天晚上,还梦到被他紧紧抱在怀中,温柔的哄。
第二日睡醒,身下的床单都湿得要换掉,这让季俞安觉得羞耻极了。
此时,面对齐鄞的质问,他感到犹豫不决,缓缓道:“齐郎,我家长辈说还要再看看,才能做决定……”
“俞安,我对你是真心的,你怎么忍心总让我等呢?”齐鄞做出受伤的表情:“我知道,你我之间的门第差距太大,但是我愿意照顾你、陪伴你啊。我们之前相处很开心,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
季俞安自然没有忘记,前些日子他还是很想跟这个男人组成家庭的,不然也不会去寺庙里求姻缘,更不会让祖父提拔他。
可是现在总觉得有哪里变了。
说不上来,他的心里也乱糟糟的。
季俞安下意识攥紧衣角:“我没有忘。只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能擅自决断。”
齐鄞非常失望,他觉得自己选错了人。
季俞安是个听话的乖乖公子,一直在家人的安排下循规蹈矩的生活着。
他跟昭华殿下不一样,不会那么不顾一切的去请求圣上赐婚,只为了要一个书生做夫郎。
“俞安,我心悦你,等你多久我都愿意。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
齐鄞微笑着,但其实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他舍不得扔下季家这截高枝,思索过后,只能说些好话,暂时吊着季俞安了。
季俞安看到他那么大度,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罪人。
因为他的摇摆不定,才会给别人希望。
给了希望,却没有办法给他答案,想到这里,季俞安心中涌起一抹名为愧疚的情绪。
“齐郎,谢谢你的体谅,我会跟家里人好好说的。”
齐鄞不在乎他这句话里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眼下他还有最重要的事情要找季俞安帮忙。
“好,俞安,我相信你。其实我并非是不愿意等你,只是前几天收到家书,说我父亲的腿疾犯了,需要用钱医治,要是治疗晚了,搞不好这条腿会保不住。在家里,都是靠父亲种地赚钱,他若是倒下了,我在京城也会站不住脚跟。这样一来,我或许就要离开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