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宋执微笑着道了句:“请吧。”
“谢殿下。”
齐鄞肚子饿了,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狼吞虎咽起来。
风卷残云般,桌上的美食尽数进了齐鄞的腹中。
宋执问道:“齐令吏吃饱了吗?那我们可以开始说正事了吧。”
齐鄞点点头:“殿下有话直说,小生定知无不言。”
宁清殿下对他以礼相待,不仅救了他,还给他吃的,所以他决定报答。
“我也就是想跟你随便聊聊,你放心,你去怡春楼和赌坊的事情,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宋执抬眼,饶有兴致道:“前几日我听闻坊间传言,说齐令吏跟季家公子在街上大吵一架,不欢而散,可有这回事?”
“有。”
“奇怪,季公子脾气最是温柔,不知哪里惹怒了你,竟会同你闹到如此地步?”
齐鄞双目喷火,愤愤道:“季俞安他见异思迁,跟昭华殿下府上的小侍卫苟且,全然忘却了我和他之间的婚约!”
“原来是这样……”宋执故作惊讶,转头就安慰道:“齐令吏对季公子真心错付,难免伤怀,这也算是人之常情,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跟昭华殿下一样。当初周舍人是如此的清风朗月之姿,最后也没能抵御得了昭华殿下的手段,就这样被哄骗进了府……”
说罢,他又装模作样叹息道:“哎呀,我与你说这个做什么,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早已尘埃落定,还是不说了。”
齐鄞早就听闻这件事,冷笑道:“周舍人是个懂得欲擒故纵的,看似拒绝,其实并未。如今他攀附昭华殿下得到了官职,也算圆满了。这样的福气,多少外地前来京城考试的学子求都求不来,着实令人羡慕。”
宋执指尖轻敲着桌面,温声询问:“这么说来,齐令吏也羡慕他?”
“当然,飞黄腾达,官运亨通,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齐鄞爽快承认。
“周舍人和昭华殿下的事情,并不是你们看到的那么简单。据我所知,在诗会上,昭华殿下和周舍人,乃是无媒苟合,共赴巫山……”宋执留心观察他的表情,看他有些吃惊,笑着又道:“所以啊,周舍人是牺牲了不少东西,才换来如今的官职呢。听到这些,齐令吏可还会羡慕他?”
齐鄞攥紧了拳头,野心勃勃道:“有何不可?过程不重要,结局才重要。现在他是昭华殿下的夫郎,是五品舍人,谁还会记得当初的不耻?我们寒门学子,如果没有贵人撑腰,穷极一生也难达到这样的高度。”
宋执很满意,问道:“齐令吏是个知上进的人,本殿下佩服。冒昧问一句,齐令吏可是真心喜欢季家公子?”
“我……”齐鄞犹豫了一会儿,缓缓道:“我虽是看中他的家世,但若是他真的跟我成了婚,我也会好好待他,可他现在已经移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