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贤者的画像收藏的这么仔细?!
这——哪里都不对劲啊!!!
“爱丽尔过了这么久你居然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真是……”
“等等啊等等!为什么会这样啊!”
“我怎么知道呢。”
“可——”
她们的对话还在持续,西奈尔却听不下去了。
他缓缓摩挲指间的空间戒指,片刻后,嗤笑出声。
“奥斯坦帝国吗……真讨厌。”
——
“————”
低低的咒语在耳侧萦绕,层层叠叠,反反复复,搅人清梦。
纤长的眼睫微颤,顾希自沉沉黑暗中睁开了眼。
“——”
咒语戛然而止,随之一双柔软的手覆上顾希的眼睛,为他挡去初晨的光线。
“拉斐尔阁下,日安。”
顾希:“……”
如果他没听错,说话的人,是阿黛拉。
他拨开挡在眼前的那只手,起身,金发随之垂落腰间。
休息了一夜后阿黛拉的气色比昨夜好了很多,只是眼角下仍有乌青,浅灰色的瞳孔中盛着淡淡的郁然。
“我是来向您道歉的,拉斐尔阁下,”
阿黛拉柔声细语道,“昨夜冲撞了您很抱歉,听他们说还是您为我治疗的,真对不起。”
“……不用,”
顾希花了几秒的时间来判断这个人大早上地潜入自己帐篷是否真的只是为了道个歉,道,“昨天晚上,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阿黛拉漂亮的眉心锁紧了一会儿,似乎在回想昨天晚上她说了什么,半晌后才听见她的回答:“我不记得我说了什么,大概是每次失控的时候都会说的话吧。”
“你已经失控好几次了?”
“是的,”
阿黛拉垂首抚摸自己的眼眸,“这双眼睛能看到一切黑暗的征兆,也会被黑暗污染,这是预言的副作用,奥罗拉多阁下因此对我不满很多次了。”
“有时候我会很讨厌他,一把年纪了还惹人烦,真是糟糕的一个人啊。”
奥罗拉多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会防备着顾希这位大贤者,但阿黛拉却似乎完全不懂什么叫避讳。她面无表情地在顾希面前说出自己的抱怨,一点也不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