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或许有什么......”
郁雾说着,但看谷垚明显沉下去的脸,声音没底气的停下了。
谷垚一般都是乐呵的,没什么人见过这家伙真生气的样子。事实上谷垚确实很少有生气这种情绪,一般事情对他来说,就是没必要。说白了就是懒。
懒得在意,懒得生气。
但是,莫名的,甚至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只要涉及郁雾的事。他总是很急。
就像刚才,郁雾就站在井口,弯着腰往下探。他恍惚觉得郁雾是不是要跳下去了!
几乎是瞬间,他就伸手把人拉回来了。不可控的生气,生郁雾的气吗?他不知道。
从前笑谈的世间百态,觉得众人陷入情绪、执念无可自拔的时候。他只做他该做的,从没理解过,原来感情如此不可控制。
谷垚自嘲的笑了一下。
郁雾瞧着谷垚,一时着急,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让他消气。他向来不会说好听的话,话到用时方恨少。
“忘了我怎么教你的?”谷垚说,面上又挂上平日的和善样子。
郁雾看他面色有缓,忙道:“记得!你说的每一句我都记得!”
谷垚抱臂,姿态放松,过路的风将他的头发扬起,露出光洁的额头,还有那双异常吸睛的浅瞳。
郁雾又看的呆了。
“无论什么时候,自己的安全都是第一重要的事。哪怕得不到真相,也要保证自己全身而退。”
谷垚的话说的异常平稳,没有调笑,没有强调,只是平静的阐述出来,似乎这样同样能压住心里某种将破土而出的东西。
面前的郁雾却浑然不知。
风从他背后裹挟过来,他只想顺着风再靠近一步。
“我记得的”郁雾想通过睁大的眼睛告诉谷垚自己多么的真诚。
不过这动作做起来,着实滑稽。
郁雾凌乱在风里的毛匆匆的脑袋被谷垚轻轻的按了一下。
像是应了一声,郁雾没听清。
谷垚转过身去看不远处的井,问。“能感觉到什么?”
指苦井周围的能量。
郁雾也转过身,闭上眼默了默,说:“安静、干燥、灰扑扑的土,还有很多混杂在一起的气,分不清是风声还是哭声”
郁雾睁开眼睛,被光刺的又眨了好几下才缓过来。
“你能看见什么?”
谷垚天生异瞳,看见的东西一定比自己感受到的更多。
谷垚闻言一滞,随即道:“和你感受的一样”
停了几秒,又说:“因为我破坏了几个届,搅了这儿的平衡,所以会有哭声。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很完整的的场力,几乎看不出下面压着的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