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双眨巴两下眼睛,似乎有点无措。在纠结是在原地等林宇出来,还是进届找他。尽管他觉得两个选择,他的作用都不大。
地面猝地一亮,水浪似的。等到他反应过来,已经没有了。
就在他以为是晃神经的时候。
脚步声从黑暗处信步而来,带着压迫的气息。
陈木双将手电照过去,警觉道:“谁!”
脚步声停顿一秒,又快步过来,“是我,谷垚”
“嘭”
四周霍地亮起。
陈木双终于看到了来人。
还没等他研究明白这是怎么亮起来,谷垚就开口直奔主题,“这是祠堂?”
“......是”陈木双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林宇想做什么,不难猜”谷垚的视线落在地上的敞开的铁盒子,还有陈木双手里打包好的书。
祠堂后面的空地,和他刚才破阵后的空地简直一模一样。他捡了书之后就到了这里,看来是一个传送的阵法。
“先把书给我”谷垚说。
陈木双几乎是下意识就把手里的东西给他了,给完就反省起来,自己干嘛这么听他话?
谷垚将一摞书和自己手里的做了对比。
面色凝重。
一旁的陈木双也感受到了一种不妙的气息。
“带笔了吗?”
陈木双连忙翻自己的随身包,“只有细炭”
谷垚头都没抬,接过来,在本上写写画画。
空间里安静的只剩细炭在本上发出的疏疏声。
陈木双紧咽口水,又怕吞咽声会打扰到他,放轻了呼吸和存在感。只剩下震惊。他在反推,那些星图演变?
这人到底是谁?古法的推演他竟看得明白?没有地势,观星,甚至气候变化,怎么可能光靠几张图就算出来?
确实不可能。
不过,谷垚算出来了。
地势、观星、气候变化。他全都知道,他在闵庄观察五个多月了。几乎是在看到空地上的书册时,他就全明白了。
“拿好”
谷垚只留下一句,绑了几根木枝子就率自进了届。
风似的来了,又风似的走了。
陈木双捡了地上谷垚写写画画的本子,看到上面的张扬凌乱的字迹,才确定刚才不是自己的臆想。
陈木双翻到最后一页。
只写着两字。
萨。星。
闵庄的届一个接一个,错综复杂。简直就是一个大型届乐场。没点道行的来了都能被绊死。
谷垚是靠着郁雾身上的符咒,进了届。
“郁雾!”
谷垚叫了一声。
郁雾回过头,朝他灿然一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