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卿柔好似还想反驳些什么,眼眶却先一步红了。
庄敬秋接着继续给她做思想工作,“婚姻这东西看着虽然美好,可真想要走的长远,说到底还是得有利益的交换,他看中你的家
世背景,你看中他的财力雄厚,或是外貌,或是性情,总得让人有所获得。
为什么说婚姻是爱情的终点,并不是说爱情有了婚姻这个归宿,而是说婚姻和爱情它就是两码事,有了婚姻之后,就不必谈什
么爱情了。所以你对要嫁给的人,是不是喜欢,又有什么要紧呢?”
庄卿柔被他说的眼睛更红了,虽然不再反驳,可却紧紧咬住嘴唇,一脸不甘心。
“现在郗家的局势正是复杂的时候,郗庭瑞这边亟需要稳固地位,既然他们提出结婚的要求了,咱们就赶紧顺势而为。等日后郗
庭瑞继承人的位置坐稳了,你就是他最大的功臣,以后在郗家的地位都是不一样的!
可你要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给拒绝了,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让他们因此走了弯路。以后郗庭瑞成功继承还好,如果不能,说不
好是要将责任归咎在你的头上的。那你以后在郗家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啊!”
庄敬秋说着说着,露出一脸的担忧模样。
庄卿柔当然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就是只要在现在答应尽快跟郗庭瑞结婚,帮他一把,那总是没错的。
可心里终究是意难平。
庄敬秋在官场二十多年了,从她很小的时候,就被教导凡事要以大局为重。
因为要注意形象,庄敬秋每走一步都格外的谨慎,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所以他们家人也要跟着一起行事谨慎,做什么事情都要低调。
就是为了不给庄敬秋的升迁之路增添麻烦。
从前她也总以为,等庄敬秋的位置再升的高一些,地位再稳一些,就会好了。
事实上,这些年随着庄敬秋进入议会升任部长,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大,他们的生活状态也的确好了不少。
尤其是再也不必像是从前那样小心翼翼。
她的脾气,也是这些年才渐渐有的。即便是这样,庄敬秋也会时不时告诫她,可以骄,却不可以纵。
也就是即便是她任性,也必须是有一个度的。
譬如结婚这样的事情,就已经不属于她任性的范畴之内了。
和郗家的联姻早就在庄敬秋的计划之中,早在郗天祁还未回京时,其实郗庭瑞就已经是最初被考虑的人选了。
“什么时候。”
她知道自己终究还是逃不过的,无论心里有多少种不情愿,最终还是将自己给说服。
庄敬秋眼神一亮,暗暗松了口气。
“具体时间等他们通知,应该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情。”
庄卿柔点点头,突然有些出神地,“郗天祁,是不是也最近结婚?”
“这个就是他们郗家的事情了,到底是先后分开,还是一起办婚礼,让他们自己去考虑去吧。”
的确是不管她的事了,从此后,她与郗天祁,就是相差了一个辈分的关系。
再也不可能扯上喜欢与结婚这样的事情了。
……
“老郗?老郗?”
安凤仪靠在床前,凑在郗天祗的耳畔轻轻喊了两声。
躺在床上的人半睁着双眼,一边嘴巴朝一旁斜着,很明显半边脸已经无法控制了。
整个人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听见安凤仪叫他时,也只微微动了下眼珠子,连哼一声的动静都没有。
安凤仪深吸了口气,朝一旁的郗庭瑞看了眼。
“父亲别担心,医生说你这只是暂时的,好好休息一阵子就会好。”
郗庭瑞心不在焉地安慰他,“对了,有件事情想跟你说一下,爷爷前几天宣布了我和庄小姐的婚约,现在庄家那边觉得既然都已
经公布了,还是希望能够早一点将关系给落实下来,所以,想将我们的婚礼提上日程。”
“唔?”
连声音都懒得吭一声的郗天祗,突然发出了一个诧异的声音。
“我们商量了一下,想尽快将两个孩子的婚礼给办了,要是能够在老六之前,当然是最好的。”安凤仪一旁柔声说道,算是替郗
庭瑞给解释了。
郗天祗双眼瞪大了几分,看向他们的目光中仿佛有几分不满。
“我是觉得既然是老爷子亲口给应允的,那么能早点肯定是最好了。庄家那边也愿意,而且会一起配合着准备婚礼的事宜。不像
是老六他们,唐家那边也不管事,我们这边就得多准备些,时间也就需要耗的久些。”
“你不也说了,最近可都是喜事一桩接着一桩的,咱们就一个个来。老六那边我们也管不了,就先给庭瑞将事情给定下来好了。
”
“是啊父亲,我和卿柔两人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想现在就娶她回来,一刻也不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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