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爷都是在靡芜院和四个姨娘用饭的,丫鬟去靡芜院请了杜二老爷,又顺道去了赵氏的房里,把杜蘅也请了出来。杜二老爷和杜蘅得知杜老爷请他们去书房,便知是有事商量。两人走在路上,便已经开始聊了起来。
“最近安济堂生意如何?”
“安济堂生意很好。”杜蘅只高兴道:“我原本也没预料到,安济堂的生意会这么好,其实仔细算算,安济堂药材的价格,不过就比宝善堂低那么半层,去掉成本杂项,利润并不比宝善堂来的少。”
杜老爷一边听一边点头道:“看来你大伯想的很对,普通百姓才是安济堂的客人,可是在京城,至少七成以上的人,都是普通老百姓。”
杜蘅只一脸受教的回道:“嗯,当初大伯要重开安济堂,我心里还怕影响了宝善堂的声音,如今想来,倒是杞人忧天了。”
两人到外书房的时候,杜老爷他们已经到了,刘七巧命紫苏回房取了她的预算手册过来,正一项项的解释给杜老爷听。杜老爷一边听,一边只一个劲的点头,又问刘七巧道:“既然都在公主府里面,那为什么另外两个院子,要从后面进来了,直接从前面进来,不也是一样的,反正几个院落离的很远,相互影响不到。”
刘七巧只解释道:“老爷,这可不一样,您看着三个院落,虽然离那两个院落较远,看似影响不到,但是若是一起从前门进来,少不得要走过中间这花园。我虽然不是看不起穷人家,但穷人家的人没见过这么好的花园,想在里面到处走走看看的好奇心肯定是有的,万一迷路了,乱闯了别人的院子,那几个院子里面住的都是豪门大户,遇上不懂规矩的人,也不知道要怎么发落。所以我私下里想着,还是两边分开的好,老百姓住的那边进不去里面,这样也就不碍事了。”
“七巧想的果然周到,这事情我倒是没想到,不过听你这么一说,似乎很是有道理。”
“那些豪门大户人家,愿意来这边生产的,第一无非就是想保得平安,能母子顺遂;第二就是不想被内宅琐事烦扰,安安心心的做个月子。所以,保证后院绝对的安静,那是最重要的。只有平常吃食方面,我有专门的月子餐铺发给每一个院落,她们大多自带厨子,请厨子按照上面的做就可以,也可以到我们的厨房来定制,全凭她们的喜好。”
这时候杜二老爷和杜蘅正好从外面进来,听见刘七巧说的话,只笑道:“这么好的条件,又有你这个送子观音亲自坐镇,只怕到时候宫里的娘娘都要到外面来生孩子了。”
刘七巧见两人进来,只上前福了福身子道:“二叔谬赞了,宫里头规矩大,怎么会看得上我这小地方呢?”
“那可不一定,你还记的那楚姑娘吗?不对,现在要叫楚贵嫔了,她可是一心想着七巧你进宫给她接生的。”杜尔老爷只开口道。
那楚青青刘七巧自然是记得的,当初还吓了自己一跳,如今她才进宫,还没生下子嗣,就已经被封为了贵嫔,可见皇上对她是有几分真心的。刘七巧只无奈道:“她是宫里的娘娘,若是想要我进宫接生,让皇上下一道口谕,我还能不进去吗?”
杜老爷见人来齐了,只招呼了杜二老爷和杜蘅坐下,丫鬟上过了茶,众人又开始商议起宝育堂的事情。杜蘅见刘七巧还有两处院子尚未取名,只跃跃欲试道:“嫂子,依我看,这两处院子不如叫招弟院和来福院,听着都多喜庆,肯定有很多生二胎的人愿意来这边住着。”
杜二老爷敲了一把杜蘅的脑袋,只叹息道:“我怎么就生了一个你这么不通文墨的儿子呢,这招弟来福,你是在叫唤狗呢?”
众人哈哈哈大笑了起来,杜若想了想道:“前三个院子的的名字都不错,文曲院,预示孩子晓通文墨,将来定然科举有望;第二个梧桐院,凤栖梧桐,不管生男生女,都是极好的兆头;第三个麒麟院更不用说了。还有两个院落,应不比这三个招摇,中庸有内涵就好。”
“大哥你说的容易,什么叫中庸有内涵,我瞧着招弟和来福就很有内涵。”杜蘅只不服气的争辩道。
杜若拧眉想了想,起身站起来,看见桌案上放着文墨,只上前拿起笔写了起来。
“鹏程院,锦绣院。”刘七巧上前,只轻声把杜若写的念了下来,不禁笑道:“好一个鹏程锦绣,怎么我就想不到呢。”
杜老爷也跟着念了几遍,只觉得朗朗上口,也不抢了之前三个院子的风头,很是推崇,只点头道:“就用这两个名字,我看着很好。”
杜蘅仍旧是有些不服气道:“我怎么还是觉得招弟和来福比较通俗易懂,老少皆宜。”
刘七巧只笑着道:“那就把多子院和多福院改成招弟院和来福院,这样也不枉费二弟辛辛苦苦的动了一回脑筋。”
杜蘅只笑嘻嘻道:“还是大嫂子知道疼人,这动脑子想事情可不是一般二般的累人。”
众人笑霸,杜老爷把刘七巧的构想说给了杜二老爷又听了一遍,杜二老爷只连连点头道:“确实是一个好想法,洪家不愧是江南首富,一早就看出了其中的商机。”
杜老爷只笑道:“洪家看重的可不是商机,而是将来会去宝育堂生产的那帮人,能进宝育堂前三个院落生产的人,那少说也是非富则贵的,洪家若是能结交到这群人,在京城才算是真正的站稳了脚跟。”
“洪家有孔家这门新贵亲戚,想要混入京城贵圈,其实也不难吧?”杜二老爷问道。
杜老爷在厅中踱了几步,转身问杜二老爷:“老二,我们家给几代的朝廷做过太医,才有几天的地位?”
杜二老爷只低头想了想家谱,顿时连连点头,只开口道:“大哥不提醒,我差点忘了,我们家并非先是经商,是行医之后,家祖才开始经营药铺生意,说起来商贾之家,能上得台面的,确是不多。”
杜老爷只笑道:“这个道理,你懂是最好的,如今虽然朝中有些新贵之家看似经商起家,但他们的儿孙哪个不去考科举的,要入正道,始终只有这一种办法,那就是考科举,那些开国权贵们的儿孙,有的虽有祖上的封荫,却还是要考科举,为的什么?为的就是将来不能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我们杜家尚有一技之长,才能另辟蹊径。”
杜二老爷只点头道:“大哥分析的极有道理,朝廷想要的人才,定然还是要科举选出来的。”杜老爷只转头对杜蘅道:“二郎,我看瀚哥儿也快三周了,是时候给他找个先生,让他开蒙了。”
杜蘅见杜二老爷又提起的自己儿子,只连连摆手道:“爹,用不着这么早吧,瀚哥儿还小呢,你这是揠苗助长。”
杜老爷只笑道:“二弟,你着急什么,三岁开蒙,是有点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