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孟谟的眼睛瞬间黯淡了下去:“哦。”
他从敖钦怀里出来,退开了两步,低头无意识地踢了踢桥上的小石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儿难过,又有点儿烦,心想敖钦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带他来月老祠啊?还找人刻了同心锁……他们霸道总裁都是这么奇葩的吗?
既然不喜欢他,干嘛又吊着他?
觉得他很好玩儿吗?
又或者是知道了他珍奇异兽的身份,想要先稳住他,然后再卖了他?
“……”
孟谟抬头看了敖钦一眼,心中警铃大作。
山风吹起他帅气的小短发,吹得毛毛躁躁的,有几根桀骜不驯地支棱起来,敖钦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想给他捋平了,可是还没碰到他的头发,小妖精就像被电到一样往后跳了一大步,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你……你想干什么?”
“……”敖钦的右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他抿了抿唇,尽量自然地收了回来,指了指自己头顶的某个位置,“头发。”
孟谟:“……”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耳朵瞬间红透了。
啊啊啊真是太尴尬了!
敖总那么那么好的一个人,之前一门心思想要对他负责任,要把一半财产转给他,被他拒绝之后还给他打了钱,给他买衣服,给他买护发素,晚上找不到他急得跟什么似的,就连知道他在骗他了,也没有生气。他刚才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能怀疑敖总对他居心不良呢?
孟谟非常愧疚,红着脸飞快地瞥了他一眼:“走吗?”
“嗯。”
敖钦装作不经意地伸手过去,牵起孟谟的手,踏着满地黄叶向前走去,他感觉到掌心里握着的手那么小,又那么软,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的小爪子团起来,整个包在他的手心里,心里就情不自禁软得一塌糊涂,嘴角也不听话地扬了起来。
真希望这条路长一点儿,再长一点儿,永远也走不完。
那样他就可以握着他的小手,一直一直不松开了。
可是路不随人愿,几乎是一眨眼就走到了山下。敖钦恋恋不舍地松开他的手,走过去替他拉开车门,又替他扣好了安全带,这才从车头绕到驾驶座:“去哪儿?”
“回宿舍吧。”
“……”
敖钦瞬间后悔得不行,他刚才干嘛要问他去哪儿,直接把他拉回家不就得了?
可是人间没有后悔药,神仙也没有,他只能气闷地将小妖精送回了宿舍,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后,然后打电话给路绛,问他知不知道孟谟的头发是在哪儿剪的。
挂断电话之后,他踩下油门,一打方向盘,车子行云流水一样汇入了城市夜晚的车流里。
孟谟刚出电梯,就听到有人在吵架。
“你是故意的吧?”门没关严,文一阆的声音高得整层楼都能听到,“我一个唱民谣的在比赛里压了你这个唱假声男高音的一头,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对吧?刚才泼我一身菜汤,现在又摔了我的暖水瓶,你幼不幼稚啊?满三岁了吗?卢方圆我告诉你,就你这样小肚鸡肠的人,一辈子也红不了!就算红了以你这负数的情商,也早晚被公司雪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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