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管束他,安渡甚至不惜把他安在兄弟的位置上,就算只能改朋友也还是希望他能多听话一点。
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哪怕到现在还从未犯过错?
安科抬起手臂擦了一把泪,随后丢弃所有的奢求和幻想,冷静地从窗台上下来。
我只是吹吹风而已,没想跳楼。
安渡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
...这么冷还吹风,感冒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去洗澡,晚安。
安科乖巧异常,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脸上的神情宛如一潭死水,一点没有从学校里传回来的那些照片上那种属于少年的活力。
这天晚上安科久久无法入睡,翻来覆去几个小时,最后好不容易睡着,梦里却让他重新走了一遍在地狱里百年的折磨。
走刀尖的疼痛、被按在刺骨般冰冷河水的窒息、在油锅里被炸到皮肤溃烂
梦里的他本该是崩溃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是麻木地接受所有惩罚。
一觉起来已经是安渡上班的时间。
安科把自己的行李一样样拿出来放好,该洗的就放到洗衣机里去。
把该整理的都整理好并晒了衣服之后,他才终于想起自己没有吃东西。
现在已经七点了,虽然一整天没有进食,但肚子还不饿。
既然现在什么都不想吃,他就干脆找出社长借给自己的电吉他,架好手机开始录练习视频。
本来他是想直接练到安渡回来,奈何这栋楼里还有其他住户,到了晚上十点还吵的话就会被投诉。
收起电吉他就没事干的安科瘫在沙发上放空自己,呼吸很轻,远远一看就跟死了一样。
没瘫几秒,被放在房间里的手机就传来铃响,甚至还能听到木头柜子被震动发出的嗡嗡声。
安科翻了个身,背对着灯光闭上眼,没有理会。
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想提醒安科吃饭的安渡黑着一张脸,眼睛死死盯住因为长时间无人接听而被挂断的界面。
对面那家伙似乎是生他的气了,在家里叫也不应声,打电话也不接,消息更是一条没回。
跟失踪了一样。
一想到这安渡心里就十分不安,怕安科又趁他不注意偷偷离家出走寻死。
注意到他焦急的表情,唐老板笑得更欢了:你说你没事写什么日记,这下好了吧?直接追妻火葬场~
这次安渡罕见地没有反驳也没有怼他,只是默不作声地继续给安科打电话。
连续打了十几个,依旧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