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都是一愣。良久后,丝烟抖着肩膀又梨花带雨哭了起来。
抽泣声音,让陈词听着烦心恶心,她蹙眉冷眼看过来,吼道:“滚,听到没有。”
丝烟吓得不敢哭出声,垂着头,肩膀一下一下抖着。红鸢走到丝烟身前,轻声说道:“你先回去吧。”
丝烟犹豫了一会儿,最终点头,离开。
一时之间现场只剩下,红鸢和陈词两个人。红鸢侧着头看了一会儿陈词,最终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只是刚一过去,陈词就别过脸说:“我不想在说第三遍。”
红鸢脚步顿住,她叹了一口气,脚步还是向后转,离开了。
当耳边没有了任何聒噪的声音,只有风声席卷耳边的时候,她终于没有忍住,蹲了下去,头埋在臂弯里抽泣。
她现在好想回家,见她的爸爸妈妈。
她到底是在受什么罪,为什么要被留在这个游戏中,受这种委屈。
不知道埋着头,难过了多久,陈词忽然听到一道脚步声愈来愈近。她茫然抬头,出乎意料的看到去而复返的红鸢。
红鸢对上她的视线,手中拎着两壶酒举起来:“要不要来点儿。”
后来,陈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应的,两人一直闷不做声的喝着酒,直到最后,她和红鸢两个人都软趴趴的坐在地上。
脚底下,有酒壶东倒西歪。
两个人都微醺。意识模糊间,她听到红鸢说:“你呀,就是没经过情爱,这男人被抢走了,抢回来不就好了。”
“哪像我呀,我喜欢的男人倒是没人抢,但就是对我不冷不淡的。”她歪着头,自顾自的说着。“最起码有人跟你抢,你还是有斗志的,我都快丧气了。”
陈词手撑着脑袋,眼角因为喝了酒变得微红,不知道是哭了,还是酒精上了头:“我不相信他被抢走了,但是又害怕。如果......”
她顿了顿:“如果真的像丝烟说的那样,我不想抢,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说完,陈词仰头喝尽了酒壶中的最后一滴酒。
红鸢好像比她醉的还厉害,她扭过头来,勾着陈词的下巴端详了一阵儿,发表着建议:“怕什么,你长得这么好看,好好打扮一下,绝对招男人。”
“男人都喜欢有胸有屁股的女人,你这打扮太寡淡了,我还以为是个男人呢。”
说着,红鸢站了起来,她打眼一看,见到不远处走着一个侍女,她弯下腰,小声说道:“等我一会哦。”
陈词头有些疼,还没听到她说什么,就见人已经跑远了。
过了没一会儿,红鸢领着一队小侍女摇摇晃晃的走了回来。她晕头转向的难得看清陈词在什么地方。于是指着陈词对侍女说:“你们把她打扮成花魁!”
小侍女有些惊讶,这不是一个男人吗?她们没有立刻上前。
红鸢见她们不动作,生气的叉着腰:“快呀,要不扣你们月银。”
经这么一恐吓,她们立刻上前,把趴在石凳上软趴趴的陈词拉了起来,然后有些茫然得问道:“这位公子的房间在哪儿?”
红鸢歪着头,使劲想了一会儿,非常不容易的想了起来:“西亭厢房。”
有几个小侍女点了点头,便搀扶着陈词走了。
原地留下了两个小侍女,她们见红鸢扭头跌跌撞撞得走着,立刻上前搀扶着她,小声问道:“红鸢姐姐,你去哪呀?”
“我去找我男人。”红鸢挥舞开搀扶着她的人,,“你们不许跟着。”
她一边说,还一边生气的摆手:“起开,起开!”
两个小侍女在原地顿住了脚步,有些面面相觑。她们眼睁睁的看着红鸢,摇摇晃晃的走了。
.
西亭厢房这边,陈词被一群侍女簇拥着进了房间,她一进房间,就挥开了众人扑倒在床上。
小侍女们真是左右为难,她们又把床上烂醉如泥的人拉了起来:“公子,对不起,您不让我们打扮成花魁,我们就没法交差,没法交差我们就没有月银。”
“所以---”小侍女眼一闭,心一横,“得罪了。”
说完,她们开始上下其手,扒着陈词的衣服。
时间过了良久,终于有个侍女发现了不对劲。她吃惊:“这位公子,是个女人唉。”
“真的吗?”有一个侍女睁开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不敢睁开。
“啊,怎么是个女人啊。我还以为自己捡了个大便宜,可以看看美男呢”另一个侍女感慨。
此刻酒劲上头的陈词,耷拉着脑袋,哼哼唧唧,她感觉有些冷,抱着胳膊就要往后倒,就又被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