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刀疤。
“那个干净的小白脸,味道尝起来,肯定棒极了。”
话落,屋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淫、笑声。
有个戴眼镜的:“我喜欢那个姓朗的。”
“哈,变态张,你重口味啊,那个光头看起来就不好啃。”
变态张慢悠悠道:“我就喜欢这种不好啃的。”
“我对男人没兴趣,反正那女的,我要了。”有人开口,是纪念之说的歪鼻子。
众人大笑,一个手指少了根的男人道:“老歪,我就想不明白,你那玩意儿都不在了,为啥还要搞女人?偏偏每次还搞成那样,让我们想煮来吃都得好好洗洗才行。”
老歪舔了舔嘴角:“老子我乐意,怎么着吧。”
眼见着两人要斗闹起来,李安兴抬了抬手,众人只得停下声音。
他指了指手腕上的表:“这几人估计有点子扎手,用上次那个办法,晚上十二点行动。”
“这法子好!!”所有人兴奋大叫,仿佛眼前已经出现美好的画面。
“什么法子?”
大笑中,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淡淡的带着点点好奇的嗓音。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第10章你们,该死
没人知道,紧闭的大门是在什么时候打开,这个叫任榆的漂亮少年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就好像这个少年是突然出现似的。
八个人瞬间站了起来,手放在置放武器的地方。
李安兴手已经握住枪,他的目光在瞬间变得锐利,盯着任榆,杀意自眼底聚拢:“任同志,你这是做什么?”
任榆进房,把门关上。
轻轻的‘咔’声,空气都变得紧绷起来。
刀疤脸的眸色立刻变得淫、秽,他放肆的用目光扫视着任榆的身体。
在他看来,任榆此刻的举动明显是羊入虎口,他们八个人,每个人都有武器,而任榆,双手空空。
任榆会不声不响的落在他们手上。
至于等会儿朗稔等人问起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好。
任榆的目光在刀疤脸上顿了一秒,嘴唇微勾。
“我想问问,”他垂下眼睫,从兜里取出一张寸照,“这个人,是谁?”
照片里,一个身穿笔挺军装的男人,脖子上骑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一大一小均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
照片的背后,写着一行小字:李安兴和他的小宝贝。
但这个叫李安兴的军装男人,和眼前的这个军装男人,完全是两个模样。
所有人脸色变了。
李安兴眼底流蹿的杀意已经隐藏不住,他也不打算隐藏。
这一刻,这个高壮男人脸上的些许憨厚之色褪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暴戾。
“小子,好奇心害死猫,你知不知道?”既然不打算隐藏,李安兴自然不再伪装。
“哦。”任榆抬头,声音淡淡,“也就是说,你认识这个人?”
“兴哥,跟他讲什么话,直接拿下不就行了。”独眼大声嚷嚷,拔出身上的枪,指向任榆,“你就说,打哪。”
——因为少了只眼睛,所以绰号叫独眼。
刀疤推开他的手,不满道:“别乱来。伤到哪还怎么玩?”
又转头,目光定格在任榆下、身,伸出舌尖舔了舔,兴奋道:“你们说,从下、面开始,如何?”
下流的话语引起大家哄笑,紧绷的气氛顿时消失,所有人看向任榆的目光,如同看着毡板上抽搐的鱼,无论如何,也逃离不了毡板。
那个少了根指头的男人叫缺指,他举手:“刀疤,你选了下、面,那我就选上面,我要从嘴里开始。”
他看着任榆,眼中猩红,猥琐的挺了挺下、身:“小子,你那张嘴倒是适合老子,啧啧,你要是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老子就考虑考虑让你……”
后面的话缺指再也没说出口。
他的喉间出现一缕血线。
“唔……”缺指试图想说话,奈何一个字也吐不出,只能徒劳无力的捂住脖子,血顺着指缝飚射出来。
他震惊的瞪大眼睛,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前一秒他明明还在说话。
他的眼睛越瞪越大,到得最后,几乎快要凸出去。
砰的一声,任榆把缺指扔了出去。
他的手指间,夹着一片薄如蝉翼的刀片,上面还残留着丝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