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天晚上,他们临睡前,陈觐对李竹说道:“我劝你最好莫要让江家人声张,你治好我的病,大家可能觉得是偶然,而且我如今那副样子,又抵消了治病的效果。但若是加上江老太太的事,事情就不一样了。若是传扬出去。你会有不必要的麻烦。我现在做为一只狗,也帮不了你太多。”
李竹心中一凛,是啊,这里可是京城,权贵如云。万一被有心人盯上,她能怎么办?上次不就是被陆琨察觉到了吗
想到这里,李竹立即跑出屋去找杨云,杨云正好还没睡,李竹将陈觐的提醒加工一下复述一遍。
杨云听罢也是一脸严肃。她连忙回去告诉江惊雷。还好江家人并没有声张,江老太的眼睛也只是稍稍恢复一些,也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李竹回来后,心头有些惴惴地,她用锐利的目光盯着陈觐,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对这件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陈觐装傻:“我都知道,你不是用家乡的土方子治的吗?”
李竹自然看得出来他是在装傻,尽管这些日子她一直小心谨慎,但这人的洞察力有时还是挺强的。
过了一会儿,陈觐又缓缓说道:“没事的,你握着我的把柄。我变成狗这种狼狈事,全天下就只有你一人知道。”
这倒也是,李竹清咳两声,心情又莫名轻松起来。
陈觐的声音里也带着笑意,“我发现你有一种得志便猖狂的小人心态。”
李竹不客气地回击道:“人都说狗随主人,我有的你也不缺。”
“哼,真是尖牙利齿。”
“我的牙有你的尖吗?你可是啃骨头高手。”
这句话深深地打击到了陈觐,他不由得又想起那件让他想钻到地缝里的事情,他气哼哼地转过身,背对着李竹,一声不吭。
李竹斗赢了这只狗,带着胜利者的心态愉悦地入睡了。
在床下的陈觐恨得牙痒痒。他决定小小地报复一下这个可恶的“主人”。
于是,第二天天刚亮,李竹就被某狗用爪子挠脚心挠醒了。
李竹有一股巨大的起床气,闭着眼睛啪地一下扔出一个枕头。陈觐闪身躲过,继续挠。
李竹气得猛然坐起,披头散发地对着陈觐大吼:“你怎么比狗还幼稚!”
陈觐见好就收,他自己爪子拨开门拴,溜出去溜洗脸漱口去了。
江家人起先很惊诧狗会洗脸这事,起初几天,必全家一起围观、大笑。现在他们已经见怪不怪。
狗怎么洗脸?自然是把整个脸都浸在脸盆中,用爪子胡撸一把,然后不停地抖毛甩干。陈觐会自己漱口,但刷牙是不行的,他的爪子握不住刷子。于是只好求救于主人。现在一般都由小秋代劳,江惊云也很喜欢这个差事。陈觐看着江惊云,他现在对这个小伙子印象很好,嗯,等到自己变回人身了,倒可以提携他一把。
江惊云正在帮陈觐刷牙,他一看到李竹出来,一双眼睛就不时地往那边瞟。李竹正当妙龄,长相秀雅,身材玲珑有致,再加上性格热情风趣。江惊云和她年龄相当,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这么久,难免会生旖旎心思。
陈觐斜了江惊云一眼,他决定收回方才的想法。
江惊云正好瞥到了陈觐的目光,他憨憨一笑,对着李竹献宝似的说道:“阿竹妹妹,你的狗在斜楞我,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
李竹接道:“这狗欠抽,狗该干的事一样不干,偏学个人样。”
江惊云忙道:“这多有意思啊,也只有你这样聪明的人才养出这样的狗。”
陈觐鄙视地白了江惊云一眼,然后闭目,不想看了那副蠢样。
……
李竹这几天受陈觐的委托,积极地打听陈陆两家婚事的进展。
这事被穆长倩猜对了,陆家起初不同意,但经不住女儿的磨缠,已经开始松口。陈家也很有结亲的意向。
这一个接一个的消息,让陈觐十分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