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
李竹再出来时,便看见了宁希迈和南玉两人已坐在厅中,正与郑炎说话。
李竹已经有好几年没家到宁希迈了。她偷眼打量他,他自然还是那副样貌,目光犀利如刀,五官深邃,神情深沉阴郁。再仔细看去,又似乎比从前多了些什么。
李竹的打量引起了宁希迈的注意,在他发现之前,李竹赶紧移开目光,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
兄弟三人南天北地地闲叙,无非是些怎样打劫过往客商,怎样向富户借粮怎样招揽人才的事迹。
不过,他们三人很快便聊起了京中见闻。
黄玉说道:“大哥二哥,我听到一个关于陈觐的消息。”
李竹闻言不禁一怔,心情激动地等着黄玉继续说下去。说不定会有自己的消息。
郑炎催促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南玉笑道:“对于我们而言是好的,于他当然是坏的。”
郑炎一捶桌子,爽朗大笑两声,催促南玉快说。
南玉听到熟悉的人名,也站在一旁倾听。
黄玉环视一圈众人,慢悠悠地说道:“陈觐在回京途中遭人暗算,伤了头部,昏迷不醒。后来被一个乡下姑娘用土方治好,醒好却性情大病……”
李竹微微叹息一声,这些都是旧闻了。这也难怪,京城离此地山高路远的,交通不便,他们听到这些旧闻也算不错。
李竹万没料到,自己的这一声轻叹却引起了宁希迈的注意。他极快地扫过来一眼。李竹将头埋得更低。
三人闲叙一会儿,南玉便过来说准备开饭了。
南玉也上了桌,殷勤地给三人斟酒倒茶。
郑炎一脸憨笑地看着南玉,满脸的得意。
他看向宁希迈道:“这有媳妇的日子真叫好。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将嫂夫人娶回来?”
郑炎的话音一落,屋内众人一齐默然。
黄玉对郑炎使了个眼色。
郑炎仿佛没看到似的,略有些激动地嚷道:“大哥,难道你还想着那个无情无义的女子?这都多久了,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
宁希迈手里转动着酒杯,嘴角扬起一缕自嘲的笑容,淡声说道:“遇到合适的,我会考虑的。来来,喝酒,今日不提这些烦心事。”
郑炎道:“好好,不提了。怪我多嘴。”
南玉白了郑炎一眼,嗔怪道:“你也知道自个多嘴呀。幸亏大哥不跟你一般见识。”
“嘿嘿。媳妇你给我留点面子嘛。”
南玉又白了郑炎一眼,转脸娇声唤道:“阿圆,你去厨房看看端菜,阿珠,你过来斟酒。”
宁希迈听到“阿珠”二字,手上不由一抖,他那深邃的眼眸扫了过来。
李竹像对南玉那样,解释道:“是珍珠的珠。”
宁希迈双目如电,犀利问道:“你难道知道我在想什么?”
李竹吓得一激灵,连忙低了头,假装怯怯地说道:“大当家的,小的说错了,请您大人不记小过。”
南玉也过来笑着打圆场:“这俩小丫头是今日新来的,难免生手生脚的。”
宁希迈没说话,一双利眸像钉子钉在李竹身上。
他命令道:“抬起头来。”
李竹只好抬头。
宁希迈看到她的面容时不由得又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