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之后,王宝钏寿终正寝,举国同殇。
不久,苏龙出征,至南方剿匪,俘虏了盗匪头子才知道原来这头子竟是昔日的薛平贵!因他不管走到哪里,总是被人认出来,一如过街老鼠,所以才落草为寇。他武艺高强,行军布阵又是有经验的,一时间,他的山寨如日中天。可他不知道,自打从西凉凯旋回朝,宝钏便将一些兵法传于了苏龙,现在的薛平贵根本不是苏龙的对手。
或者说,这一世的薛平贵彻彻底底地败在了宝钏的手上。即便宝钏过世,活着的薛平贵依旧不是她的对手。
此时此刻,花拾犹如梦中,耳边依稀听人说:
“你啊你,枉你活了数千年,竟为了一女子,动用了玄空镜,失了百年的道行……”
“呵,莫说是百年,便是千年万年又如何?”
“你又何必如此执拗,玄空镜所学,过了一世便会忘的一干二净,实在不值得。何况,那小草儿的情窍,由谁来开启有那么重要吗?”
……
花拾头疼欲裂,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晰,倒是分清楚了不是在梦中。
“夫人,呜呜呜,你醒一醒,不要吓小初。”
花拾看了一眼身边丫鬟打扮的女孩子,一幅幅画面也渐渐清晰。
河东柳氏嫁与风流才子陈季常,陈季常时常招妓,与朋友饮酒作乐。柳氏善妒,前不久陈季常瞒着她又和朋友招妓,柳氏当着陈季常所有朋友的面,将那些舞姬全部赶走,陈季常觉得很没面子,但碍于柳氏武功高强,明着没说什么,回家后却落了脸色。柳氏越想越气,后来,陈季常的朋友苏东坡写了一首诗嘲讽陈季常妻管严,当然,最多的是对柳氏行为的不赞同。柳氏因此得了“河东狮”的名声,昨日与陈季常又闹了口角,因一直郁结在心,当晚便倒床不起了,再醒来,在她身体内的便是花拾。
花拾揉了揉脑袋,问道:“陈季常人呢?”
小初缩了缩脑袋,半天才叩首道:“夫人……老爷、老爷在家里……”
“嗯?”花拾本来是随口一问,想着陈季常既然不喜欢柳氏,那不如找他来,直接和离了事。可小初的举动却让花拾有些怀疑……
小初见花拾脸色不善,赶紧哭道:“夫人……老爷在春花阁……小初不是有意隐瞒的……”
“春花阁?妓院?”花拾嘴角一抽,很好啊,被老婆管的严,老婆一生病,就眼巴巴地去妓院寻欢作乐了!
☆、第31章河东狮吼(一)
小初听自家夫人说的粗俗,一时羞的不知如何应答。
而此时此刻的春花阁内的一间包厢里,三五个文人雅士吟诗作赋,一旁更有莺莺燕燕或弹琵琶,或翩翩起舞。
“陈兄,难得出来,为何郁郁不乐?”一名方脸男子见一旁的陈季常只顾喝着闷酒,难免出口想问。正在摇头晃脑,嘴里念着艳词,目光紧紧盯着身边起舞的女子的腰身,一面道:“诶诶,王兄,这陈兄家中养了一只河东狮,你又不是不知晓?这家里有只河东狮,你让他又如何开心,又如何风流啊?哈哈哈……”
方脸男子自不理会那人,只对陈季常道:“陈兄,难得今日出来相会,你只顾着喝闷酒岂不是辜负了良辰美景?”
陈季常皱起眉头,兀自叹气,道:“王兄有所不知,贱内生病在家,我、我这不是有点担心嘛?”
方脸男子端着酒,却不好再说什么。倒是之前调侃陈季常的人道:“陈兄!嫂夫人现在是生个小病,你啊,都快被她逼出心病了!这人人都会生病,没什么大不了的嘛。依我说,你今日就好好地开心开心,一并的开销就小弟请了……”
陈季常舒展开眉头,心里也想,虽然自己的心有点七上八下的,但是月娥的身体素来比自己强健,就是自己生病,她也不会……机会难得,等月娥病好了,还不定怎么拘着自己呢。再说了,现下人人都说他陈季常惧内,他现在如果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就更糟糕了。
这陈季常更待说话,忽听那厢房外传来一阵阵叫嚷声,不等这些人反应,厢房的门“喷”的一声被人撞开!陈季常正背对着厢房的大门,身后忽然撞上来一绵软无骨之物,他下意识便转身去搀扶了。仔细一瞧,怀里已是搂了一个娇小的女子,虽无十分姿色,却有楚楚可怜之态,另有一股风情。陈季常一时搂着她,在她噙满泪水的眸子的注视下,也忘记了松手。
这时,那些追赶这女子的人也闯了进来,乃是三名身着锦衣,同样一脸书生气的少年。
“几位兄台,缘何追这奴家?”
“她在酒楼弹唱,我等让她过来陪着喝几盅小酒,她却推三阻四。一个下贱女子,竟瞧不起吾等,吾等这才要拿她问个清楚。”
来春花阁饮酒寻欢的人多是这些文人雅士,故而,虽有些矛盾,却都是口舌上解决了。
那些人话一出,陈季常怀里的女子却哭道:“奴家乃是良家子,若非老父重病在床,怎会来青楼烟花之地卖唱?几位相公若要人陪酒,春花阁里有的是陪酒的姑娘。更何况,几位相公口口声声唤奴家下贱之人,又为何自甘下贱让奴家陪酒?”
三人闻言大怒,便要伸手将女子扯出陈季常的怀抱。陈季常顺手将人给推开了,一拉一扯,倒是将这女子抱的更紧了一些。他道:“这小娘子说的有道理。她既为生计所迫,已是可怜。几位都是知书达理之人,何必苦苦相逼她一个弱女子?!”
与陈季常一厢房的人都纷纷出言维护这女子,那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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