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剔透的暗红色液体在高脚杯里转着圈,涩中带甜的醇柔香气顺着喉管飘散开,乔安柠趴在陆暻熠肩上,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祝贺你,旗开得胜!”
此时已经入夜,窗外是笼罩着万家灯火的朦胧夜色,而屋子里只有客厅亮着两盏暖黄色的小灯,温馨又静谧。
陆暻熠轻轻斜过杯子和她碰了下:“谢谢,也祝贺你。”
“祝贺我?”乔安柠歪头看他,“祝贺我什么?”
陆暻熠把杯子放到一边,伸手圈住她的腰,额头低下来抵上她的,“祝贺你顺利完成作证。”
因为喝了酒,他的脸泛着微微的红色,一向沉黑锐利的眼眸也跟着染上了一层慵懒氤氲的光雾。乔安柠蹭了蹭他的鼻尖,他身上一贯的清爽味道混合着红酒的香气,醉人的好闻。
“我好像不应该祝贺你,”她轻吐着气,软糯的声音就在他嘴边,“你赢了,关露露就输了。”
“不想我赢?”他半眯着眼睛,目光落在她近在咫尺的唇上,想贴上去。哪知下一秒,她却头一侧,靠回了他的肩膀。
“想你赢啊,还是想你赢……”她声音小小的,像在回答他,又像在自言自语,“其实我知道……”
陆暻熠没听清,头低下去:“知道什么?”
算了,还是不要讨论这个了,他可是个有职业操守的律师。乔安柠笑了笑,没回答,问起另一件事:“梁乐遥是你找来作证的人吗?”
“怎么想到她了?”陆暻熠愣了下,反应过来,“她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问我是不是乔安柠,还说……还说你们不会为难我,”乔安柠啜了口酒,回忆着等候室里她和梁乐遥简短的对话,“她说话的语气很怪,就是那种说半句藏半句的感觉。”
“她不是我找来的证人,不过也算是我找来的证人。”陆暻熠见她疑惑地看过来,笑了笑,解释道,“梁乐遥是宁景国际那边的证人,她本来被藏得很隐蔽,但是我们一直都在关注宁景国际的动向,所以就找到她,说服她做了我们的证人。”
出了事情才被动地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这种教训,受过一次就够了。更何况这次的事情还牵扯到她,他自然是连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
无论容则还是宁萱,都觉得安柠是他的软肋,好像有安柠在,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利用她来对付他了。
怎么可能。
陆暻熠看着窝在他怀里的人,抬手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露出她小小的,莹白的耳朵。手捏上去,轻轻摩挲她的耳垂。
是不是软肋,这些都无所谓。他的宝贝,他本来就要好好护着。这件事,没什么条件可讲。
乔安柠被他搓得耳朵发烫,凑过去,像说悄悄话一样,小声又快速地说了句:“你今天庭审的时候特别帅!”
说完就立刻钻回原来的位置,笑意盈盈地盯着他瞧。
“真的?”他身子俯过去,学她的样子小声问,“那你有没有什么表示?”
没有!她脸一偏,使劲往他怀里埋,却被他直接拦腰抱直了身子,手上的杯子没拿稳,杯子里剩下的红酒直接泼下来。
胸前红了一片。
衣服湿着黏在身上,凉凉的难受。乔安柠举着杯子就要站起来,嘴上念叨着:“我得赶紧洗洗去,晚了该不好洗了……”
腿刚直起来一半,就被猛地拉住,整个人重新跌回了他的怀里。
“洗不掉也没关系。”
他哑着嗓子低声说了句,把杯子从她手里拿走,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精巧的锁骨到胸口,一路向下。
被红酒浸着衣服的潮湿感很快就散掉了些,取而代之的却是后背,肩膀,腰和手臂,全部暴|露在空气中,微微让她颤栗的凉意。
灯光昏暗的房间,他的脸蒙着一层暗影。呼吸清楚地烫过来,挨着她的鼻翼,浓烈而厚重地透过她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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