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过程中不小心惊动了天狼军,所以……”
花琼忍不住打断:“可是据探子来报,天狼军营并未传来打斗声,并且,逃回来的安太医身上没有受任何伤,这次参加行动的全部是有多年作战经验的老兵,为什么连他们都回不来,偏偏一个手无寸铁的太医能回来?”
安绍元脸色瞬间阴沉,不悦道:“花琼,你这是在质疑我吗!”
花琼低头抱拳:“末将不敢!”
“这次行动失败了,本将军也深感悲痛,牺牲的将士会得到应有的抚恤,至于苏太医,本不在此次行动的名单中,是她好大喜功,非要跟着去,既然人已经不在了,本将军就不再计较她不从军令之过了。”
“可是……”
“花指挥使,这次行动失败,天狼军很有可能被激怒,随时会攻城,你不去巡查防卫,却因为些许个无足轻重之人在我这里纠缠不清,你可知罪!”
花琼咬了咬牙,终究不再言语,躬身退出了大帐。
心腹从屏风后出来,道“大将军,她……”
“派她去押运粮草,不要让她发现什么端倪。”
副将迟疑地开口:“听说这个花指挥使是陛下的人……”
安绍元语气阴森:“那就让她,再也开不了口。”
副将神情有些惊讶,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医药院大帐。
安达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刚刚若不是他跑得快,怕是也被天狼军一刀砍了。
那个苏清歌,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谁让她得罪了大将军,还眼巴巴跑到安家军大营来送死!
安达又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再想今夜发生的事。
突然,帐篷外头响起一阵“簌簌”声,似乎有人在外面。
安达坐起身,凝神细听。
四周一片寂静。
正要再躺下,忽然,一道寒光袭来!
安达突感背脊处有寒栗滚过,颈后毛发直竖,一个侧转,堪堪避过悄无声息刺向背心的剑锋。
一击落空,锋刃再次斜斜削向他的颈部,剑风强劲狠辣,安达后背顶着帐篷,退无可退。
电光石火之间,一个石子破空而来,稳准地击打在剑身之上,剑尖划过安达的右脸,留下一道血口。
执剑之人见两击不成,跃身而起,窜出了大帐。
安达与死神擦肩而过,已经吓懵了,缩在榻上浑身颤抖。
花琼站在榻边,道:“什么人要杀你?”
安达颤抖着摇头。
花琼又问:“你们今日去天狼军大营到底是做什么?”
安达似乎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这个,没有吭声。
“为何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
安达张了张嘴,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花琼似乎失去了耐心,伸手一把抓住安达的衣领:“在我还好好问你话时,你最好老老实实告诉我,要不然,我可以让你再死一次!”
安达睁大了双眼,嘴唇直哆嗦:“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吩咐办事……让他们变成毒人,让天狼军都染上瘟疫……”
花琼震惊,接着问:“苏清歌呢?她也变毒人了?”
安达忙摇头“没,没有,上头让我找机会杀了她,我,我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天狼军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