缈缈的喂食很重要,因为这一点血液,是维持缈缈理智的关键,风流澈离开之前提醒过她,如果忘了喂食,缈缈可能会维持不住人形。
风流澈似乎也注意到这点,在众人都安静观看其余弟子测灵根的时候,风流澈开口向掌门请离了这里。
理由是弟子饿了,该回去吃饭了。
缈缈是个三岁奶娃娃,会饿也正常,掌门见他没有再收弟子的意愿,自然就让他回去了。
不少长老还调笑地窃窃私语,说风流澈如今转性了,会心疼弟子,照顾娃娃了。
宁软软丝毫没有意识到,未来的一段时间内,缈缈和她,竟然会给风流澈招来了众多不可阻挡的桃花。
风流澈一直在绷着,等到出了大殿,他和宁软软才加快了脚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缈缈喂食。
宁软软割手指的动作已经十分熟练并且习惯了,快到让风流澈都愣了下,宁软软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看着如同小猫觅食的缈缈,对自己这个刚收了一年多的徒弟升起隐秘的愧疚,软软不欠他们的,却帮了他这么多。
缈缈醒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风流澈,她的灵魂有缺重补,记忆和秉性都回到了三岁的时候,所以哪怕是在进食,也一直注意和警惕着风流澈。
等到她将血珠用舌头卷进嘴里,童真的脸上出现了餍足之色:“软软,我不是不能在外人面前吃饭吗?”
外人?
风流澈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针扎似的疼痛,他不是外人,是……
风流澈喉咙一阵腥甜,但又被他咽了回去,宁软软也注意到了风流澈的脸色白了又白,立马捂住了缈的嘴,附在他耳边说:“缈缈,师傅不是外人,是你爹爹。”
师傅,爹爹?
缈缈又不懂了,停顿了许久问她:“那我是喊他师傅还是爹爹呀?那我有爹爹了,也会有娘亲吗?”
宁软软可想求求缈缈别说话了,再说下去,怕是师傅没吐血,她都要吐血了,这问的一句句话,都像是刀扎在师傅的心上。
宁软软见她师傅还算挺坚强地伫立在那,用算松了口气,说:“童言无忌。”
“叫师傅。”风流澈说,全是回答缈缈刚才的那个问题,缈缈也没有再问东问西了,反而安静了下来。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风流澈湛蓝的衣摆,再往上看,是他悬着玉佩的腰身,再往上看,是张如松林白雪的脸。
缈缈屁颠屁颠地跑到了他面前,说:“爹爹抱。”
恰好微风吹过,这一瞬间,风流澈觉得,哪怕他现在死也没有遗憾了。
宁软软看着风流澈的眼睛一点点地变红,可他还要忍着眼泪,强撑着一个父亲,一个师傅的尊严,不禁自己的眼眶也有些酸。
最终,风流澈抱着缈缈,御剑将她们带回了凤鸣宫,缈缈刚到,就对这儿生出了十分熟悉的感觉。
她到处跑,宁软软都不能跟上她,好像她,原本就住在这里,从未离开。
宁软软跟她玩累了,可就想起自己那五百遍的宗规了,这都是因为要送缈缈回来她才被罚,所以应该让缈缈来帮她抄,也是应该的。
趁着风流澈不注意,她偷偷地将笔墨纸砚送到缈缈面前,要她帮自己抄宗规。
缈缈把她当姐姐,十分听她的话,顺从地答应,只是动笔时,宁软软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难怪师傅罚了她,却一点也不监督她,缈缈不是在写字,而是在画画,她将她准备好的薄纸用来画乌龟,狗狗和猫猫……
宁软软等了她半天,收到了几张画着乌龟,狗狗和猫猫的纸,外带一个将自己画成花猫的缈缈。
宁软软将缈缈拖到风流澈眼前,要他注意缈缈的教育问题,没想到风流澈挑了挑眉,说:“没关系,她这辈子就应该心安理得地当废物,什么都不用学。”
他朝缈缈招招手,缈缈就跑到他怀里,风流澈勾了勾唇,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他们倒是父女和谐,父慈子孝了,宁软软还有五百遍的宗规要抄呢,宁软软搭着肩膀,一脸苦相。
她也想爹爹抱抱自己的了。
风流澈想想,将那几张画着猫狗乌龟的图仔细地收好,说:“你不想抄宗规而已,为师来帮你抄。”
“真的?”
“嗯,不然,你想自己抄吗?”
风流澈似乎要改变自己的主意,皱着眉头,被宁软软立刻拦下来:“师傅抄就师傅抄!”
风流澈当真展开宗规,仿着宁软软的字迹,一笔一画地将那些繁文缛节纂写下来,宁软软倒吸了口凉气。
她这算不算在罚抄她师傅抄宗规?
风流澈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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