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咱们到金河镇了。”车夫将马车停下来,我将帘子撩起,从马车上下来。
与古道上萧瑟的景致不同,一踏入金河镇的地界,熙来攘往的人多了起来。沿路挑着担子叫卖的小贩,酒馆门前热情招呼的小二,还有青楼前面花枝招展揽客的女子,匆匆过路的行人,一切生动而热闹。
我付了车钱,在街上随意逛着。迎面走来一个步履匆匆低头赶路的男子,我往路边让了让,他却直直撞到我身上。
“抱歉。”他没看我,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又匆匆向前走去。
我心下觉得不太对劲,一摸腰间,果然摸了个空。
“喂,你别跑!”果然弦音嘱我上街时候多留些神没错,这年头,偷儿还是不少的。他听闻我的追喊,头也不回地跑起来。
我只得在他身后追着。倘若他偷的是钱财就算了,但他摸走的荷包里有娘亲留给我的玉佩,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丢的。
我直追了这小偷三个巷子,大概他以为我一个姑娘家不可能跑过一个男人。寻常家的闺中小姐或许没这么好体力,但我从小就和弦音上树掏蛋,下河摸鱼,这体力哪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小姐比得了的。
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只剩下一点夕阳的余晖。
最后那小偷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你别追了,我还给你就是了。”说罢他伸手向怀中掏去,我正欲上前,不料他竟掏出了一把匕首朝我挥过来。
我尚未反应过来,只听“叮”地一声,什么东西飞过来打在了他手中的匕首上,匕首被打掉在地上。
我回头,一道墨色的身影立在巷口。因为逆着光,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你没事吧?”那人的声音低沉悦耳。
“我没事。”刚才虽然有些气氛紧张,但那匕首离我尚有一段距离,虽然我受到了惊吓,但还不至于腿软。
那人走到瘫在地上的小偷面前,那小偷忙不迭地将我的荷包递出来。
“谢谢。”我接过那人手中的荷包,打开来,玉佩和弦音画给我的地图都在。这人手生的分外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一看就是抚琴写字的手。
“这玉佩对你很重要?”他低眸问我。
“祖传宝玉,很值钱的。”我随口编道。
“呵呵。”那人轻笑起来,似是不信,但也没有继续追问。
我朝着和弦音约定的客栈走去。忽然想起刚刚忘记问那人的名字。转念一想,江湖这么大,可能也不会再遇到。
“逢歌!”我蓦然听见有人唤我的名字,一回头,就看到一个身穿软绿纱裙的女子对我招手。那女子分外美丽,眉梢眼角却觉得似曾相似。
“弦音?”我穿过人群走近她。三年不见,弦音早已蜕去了当年青涩的少女模样,成长为了绝代风华的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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