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眼下两只脚都停在坡上,整个人顺着坡向前倾去。
黄佳艾赶紧半蹲下身子,无处安放的另外一只手抠进的旁边的泥土。就像小时候第一次滑滑梯一样,她一直手紧紧扶着树枝,另外一只手扣在泥土里一动不敢动。
“加油啊!在这里蹲着是浪费时间。”黄佳艾用电筒照了照前面的路,小心地松开扶着地的手,又小心翼翼的站起来,伸着往前面伸了一只脚。
这下后面的脚还没来得及伸出去,前脚一滑,她本能的向后倒,一屁股坐在地上朝前滑去,空着的手重重的杵在进泥土,疼得她龇牙咧嘴。
刚刚还在犹豫怎么下坡的人,现在已经坐在坡脚欲哭无泪,屁股上沾着一块厚厚的泥巴,手腕也被折得生疼。
“靠,要是田坡村有钱了,第一件事情肯定是要修路。”
黄佳艾怒骂一句站起来,把折疼的手往旁边的松树上抹去,两只手互相搓搓,拍拍手把泥巴拍掉。
黄佳艾抬起一只手抹掉脑门上的冷汗,手掌却感觉痒起来,刚刚用手抹了一把的额头也有些发痒。她没往心里去,马不停蹄的朝前跑去。
有些时候越是想要着急的办一件事情,越是容易出岔子。黄佳艾一直觉得下山比上山难,眼看就要轮到上山,她松了口气,还没完全呼出来,她在扶树的时候,抓到一根刺藤子。
“不生气,不生气,事情重要。”
黄佳艾用电筒火照着手,把一些肉眼可见的大刺拔掉,又使劲挠了几下发痒的手。
手上肿起来一些硬硬的小疙瘩,黄佳艾只当是林子里虫多被虫咬,又继续往前赶路。
之后的路程也是跌跌撞撞,一直到九点多钟,她终于到达小勺冲。
黄佳艾翻出来笔记本,回忆着当初林城教她的办法,找到刘叔的家。期间她路过脏奶奶家,她特别想进去瞧瞧的,但是公务在身并没有进去。
“刘叔,你在吗?”黄佳艾拍着门大喊道。
门敲了几下就被打开,幸好刘叔在家。刘叔纳闷的看着狼狈的黄佳艾:“小黄,你这是怎么了?”
“我想着李家寨还有事情,所以我五点钟就启程了,没想到还是到这个时间,又要到中午才能回去。”
“你来小勺冲是有什么事?”刘叔还没等她回答,又惊讶的指着她的手臂:“你这手是不是过敏了?怎么回事?”
黄佳艾低头看去,才感觉到自己的一整只手痛痒难耐,而且都是密密麻麻的小红疙瘩,疙瘩一颗压一颗,那样子像极了荔枝皮,就连她自己也感觉到喉咙一阵发痒。
“我这手是怎么了?怎么了?”黄佳艾一只手实在是忍不住,朝着疙瘩上面抓去。
刘叔眼疾手快,擒住了她的那只手:“你这是过敏,你是不是摸到什么东西?还是被什么东西咬到了?你来的路上都没有发现吗?”
“没有,我急着来。压根就没发现我的手变成这样了。”黄佳艾的额头也痒起来,不由得抬手一摸,那里也是各种凹凸不平的小疙瘩。“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黄佳艾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她这个年纪的妙龄少女,说不对容貌在意是假的。
“我感觉你肯定是摸到什么植物,我这是被什么虫咬到?林子里什么虫什么植物都有。行了,别说了,我送你去医院。”刘叔催促道:“现在就走,我去看看隔壁那辆摩托车在不在老熊村的公路边。”
屋里传来老婆婆的声音:“先平,啥事?”
“没事,李家寨的小黄来了。”刘叔回过头大声喊道:“妈,我今天晚些回来,晚饭等我回来再做。”
“可是你还没吃饭呢!小黄来了,喊她一起来吃点再走。”
刘叔没有回答,早就跑着去隔壁了。
黄佳艾不想看见自己的手臂,又抑制不住心里的害怕。刘叔再三叮嘱不能挠,她只能拉下衣袖,隔着衣服随便来回抓两下。
“你怎么又挠了?”刘叔斥责道:“他家的摩托车在老熊村,我们这就回去,我带你去镇上给医生看看。”
黄佳艾又怕又着急,慌乱之中,她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刘叔我还有事情。”
“你有啥事情,等去到医院再说,啥事情都没有看病重要。”
“不行,我得跟你说。”黄佳艾一边走一边说着:“我来这里是找李兴学的,他家的羊一天死一只,绝对不是什么鬼神论,就是得了羊瘟。”
刘叔更生气了:“小黄,你现在都这样了,你还管着别人家的羊。你先管管你自己,等你去到医院,医生看了没啥事儿,再来管这些事情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