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正想着,前院传来脚步声,她忙起身把弟弟的马步扶直,传话丫鬟匆匆道:“小姐,夫人让您去前厅。”
云绦起身即往,一面问:“有什么要紧事吗?”
丫鬟答:“不知道,好像是宫里来人了。”
到了前厅,除了府上女眷外云宴清也在,有一个太监坐在正座上。云宴清见云绦进来,忙招她近前道:“小六,这是含章宫的崔公公,快来见过。”
云绦不知就里,上前见过,崔公公殷勤上前,笑道:“云姑娘果然天资国色,无怪叶国公金殿请恩。”又道:“咱家是奉了淮阳公主令,请云姑娘入宫说话。”
“淮阳公主?”云绦侧头看云宴清,他也是一脸不解。
云宴清不解的又何止这一点。
自从云绦回府后,他最近感觉脑袋有点转不动了。
本来与镇北候结亲他已经感到太不可思议,想不到今天上朝时太子居然也主动与他寒暄。
更让他吓掉下巴的是,那桀骜不驯的建王,竟然也邀请他过府吃茶,还支吾含蓄的跟他打听起云家的六姑娘来。
他从来没见建王那样谦逊过。
云宴清本来要回来问云绦的,但建王临别之际,又专门嘱咐他不许提及此事。
等他战战兢兢从建王府出来,回家屁股还没坐热呢,这不,含章宫那位公主又来传话了。
当今皇帝膝下单薄,章盈太子死后在世的唯一骨血就是这位淮阳公主了,其位显贵犹在太子梁洵之上。无法想像这种贵人,怎么会传云绦进宫说话。
他这时再看云绦,总有种莫名感觉,感觉她深不可测,不像是自己曾经那个小女儿了。
进宫这事儿似乎没得云绦选择,她只好带着一脑袋的问号上了轿子。
她还是第一次坐轿子,只觉得新鲜好玩,疑惑不解倒先抛到一边了。
轿子一路摇摇颤颤地进了皇宫,角门落了轿,一通七拐八绕,到了一处宫殿。
两个宫娥将她延请入内,室内宽阔,隔着纱帐,有个人坐在帐子那边。宫女示意她跪下,她很听话的照做了。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你。”纱帐那边传来句轻灵温柔的声音。
云绦想,这位架子当真是大。她乖乖抬起头,瞪大眼睛往纱帐里面瞧。
里面的人见到她,传出一声愕然轻叹,接下来却安静了。
过了半晌,才听里面问:“你是云府的六小姐?”
云绦答是。
“原来你是云府的六小姐。”里面又重复了一句,语气甚为落寞。
云绦听这语气好不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哪个。小心的问:“公主找我有什么事吗?”
里面的人似乎在长考,静了半晌,才轻声道:“没事了……你回去罢。”
云绦一头雾水,叫人来说话又不肯示面,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
她正好跪得累了,乐得赶紧起身,几个宫女循着旧路把她送了出来。
将出宫门时,后面有个小太监赶了上来,递上一个匣子,道:“公主听闻云姑娘不日大婚,送姑娘两件礼物,还让小人带话,祝姑娘喜乐。”
云绦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之前的不快一扫而空,打开来瞧,匣子里是一根蝴蝶步摇和一把玉梳子,目测能值不少钱。
她美滋滋的回了家,一家人见她毫发无伤,还满载而归,都是欢喜不尽。
云宴清询问她和公主有何渊源,云绦摇头不知,云宴清心想,这八成也是叶寻的面子。
有这样一个天赐的好女婿,青云之日,就在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