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位将军吧。”
可樱惊奇道:“哥,他算准了!”
叶寻不以为意:“我这双手拿剑久了,猜到也不难。”
算命人笑了笑,道:“我在此摆摊几十年,从未见过这样的骨相,客人非但这一世是将军,上数九世,皆是御兵之人,客人,您乃是千年少见的将星啊。”
“往世难寻,随你怎样说都是了。”叶寻抽回手,微一思量,掏了锭银子递在算命人手里。
他咬了咬,恭敬问:“客人想算什么,我当知无不言。”
“我什么都不算,”叶寻说,“你只要告诉我,刚刚来的那个姑娘算了些什么,她为什么要哭。”
算命人一怔。
满脸不舍地把银子捧递回来,道:“我们算命的,泄露天机已然是大罪难赎,怎可再把客人的密事泄露给别人,那是要折大寿的,你的银子不我收,请你离开。”他虽然模样落魄,倒有几分风骨。
可樱见他不应,忙说:“大师别误会,我们和刚刚那位姑娘认识,只是想知道她碰到了什么难事。”
算命人扔摇头,“既然认得,何不去问她本人。”
可樱一脸无奈何看向叶寻,只见他一脸从容,拿起案上的尺子来,把玩着笑说:“说得好,真想不到,江大师还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此话一出,算命人登时脸僵住了,良久才卡着嗓子说:“什,什么江大师,你在叫哪个?”
叶寻凑到近前,盯着他嘴色的那颗痣,慢声道:“实不相瞒,在下小时也学过点奇门遁甲,我方才掐指一算,原来大师姓江,咦,名唤作江自龙应该不差吧……等等,我又算出来,原来大师二十三年前还在太医院当过差呢,失敬失敬……”
算命人已经开始全身发抖,勉强扶着摊子立住身子,“客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叶寻收起笑容,“我想你师兄应该跟你提起过我。”
算命人全身一怵,颤巍巍走出卦摊,曲身就要跪倒。
叶寻一手托住他,道:“前事莫提。大师,我此番不为他事而来,只是想问问,刚才那位姑娘的事,你肯容情告知一二吗?”
他忙筛糠似的点头。
可樱惊讶地看着叶寻,又看那算命人,说:“你又不怕折寿了?”
他只赧然一笑。
清清嗓子,道:“能为贵客效命,在下死不足惜。刚才那位姑娘,带来一个人的八字,让我为其测卜吉凶。”他边说边在案上写下了八字,难为他眼睛看不见,字居然写得挺俊秀。
叶寻看见那八字,不觉一怔,迟声问:“你测得怎样?”
算命人摇头,“这八字不在卦中,乃是天卦,非凡人可测,贵客如果知道这八字的主人,该知我所说不假。”
叶寻这才抬眼认真的打量了他一下,点头道:“大师,刚才是我小看了您,您确实有些道行。”
想了想又嘱咐:“刚才那位姑娘的事情,不可以再对别人提起。”
两人离了卦摊,继续在街上闲逛。
可樱有了心事,一直想不透刚才发生的事情,而叶寻似乎也不打算跟他讲讲清楚。
她终于忍不住,问,“哥,你们俩刚才打得什么哑谜啊?”
叶寻不说,可樱再问:“你们俩是不是之前就认识啊”
叶寻仍不置一词,最后,她悄声问:“那八字是不是皇帝的啊?”
叶寻脚下一滞,她太聪明了。
“你没听那算命的说吗,泄露天机是要折寿的,你能让你哥多活两年吗。”
她这才不情愿地住了嘴。
到了黄昏时分,两人终于打道回府,刚要进大门时,身后忽传来声细弱的喊声。
“叶哥哥……”
两人回头,看到淮阳公主孑然一身悄然立在石狮子旁,没有半个仆从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