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可樱轻叹道,“我又不傻,他常来看我,暗示我不止一次了。”
“那你怎么看?”
可樱淡然一笑,“除非我死了。”
“你又说死!”云绦打了下她的手背,埋怨着。
“那我能怎么办?”她反问,“哥哥以为太子会放他远走天涯,到最后都相信太子,他却言而无信,以我做质……”
她看着半掩的门,眼中有种从未有过的愤恨和决绝,说:“哥哥无心恋栈京城,太子想拿我做锁,把哥哥锁在这里,我绝不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也不许这样的事发生。”云绦说,话峰一转,又说:“但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你不妨先答应梁洵,找个出宫的机会。”
可樱望她一眼,似有悲悯。
“出不去的。”她说,仿佛已经通透前尘后事。
“不试试怎么知道。”
可樱欲言,又止,“再说吧。”她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抓紧云绦说:“云姐姐,这事儿,你可以跟我商量,但千万别告诉我哥哥。”
“为什么啊?”
可樱急得都要哭出来,“你,你怎么不懂……我不想太子以我欺他,这对哥哥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云绦怎么可能不懂,这对高傲的叶寻来说,当然是个打击。
“可是,梁洵既然有了这个心思,保不齐他对亲自跟叶寻提。”
可樱使劲摇头,自我催眠似的说:“不会,他对哥哥有愧,他不敢对哥哥提的,如果他提了,我就……”
她话没说完,外面响起了太监的通传声。
大梁皇帝来了湘妃院。
……
梁洵来得风尘仆仆,一脸的急慌,到了以后不问其它,只顾着询问可樱刚刚突发病况的事情。
他还带来了太医,即使可樱一再推说没事,他还是强命太医给她诊了脉。
直等到太医宣布可樱身体尚可时,他才松了口气,将云绦悄悄拉出门,不解问:“小妹怎么突然身子不舒服了?”
“可能是这里风水不好,又憋的慌,才让她心神淤塞,经络不调。”云绦帮梁洵分析说,“我觉得,您应该让她到处走走,放宽一下心情,自然就百病全消了。”
梁洵讪讪地看了她一眼,道:“姑娘不仅会看风水,还能瞧病。看病的事自有太医会处理,我问得是她好好得怎么突然就有恙了。”
说话间语气多有不善。
云绦心里念叨,这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之前还求着自己办事,转过头就给她摆脸看。
她抄手在胸,若有所思,“兴许是,我把你的想法告诉了可樱,害她太激动了吧。”
“你对她说了?!”梁洵脸上不知是惊是喜,“那,她怎么回得你?”
“她说……她会想想的。”
“她这样说的?”
云绦非常确定的点了点头。
她不得不撒这个谎。
可樱有可樱自己的坚守,但云绦也有云绦的担忧。如果把可樱的真实想法告诉了梁洵,他必挟恨于心,当前寄人篱下,只会有害而无益。
梁洵将信将疑,但面色和气了不少。
“有劳姑娘了。”他朝云绦拱了拱手,转身又进屋里跟太医询问可樱的病情了。
云绦倚门往里,看着梁洵一脸紧张的样子,不由的想:他要纳可樱,未必全是为了掣肘叶寻,也许还是有点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