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不知道杀死我会有什么后果。”
轻易地追上赵察,谭琴一脚踩在对方的胸口上,冷冷道:“但你却依然这么做了,说明你有恃无恐,想必后面应该有支持你的人在吧。”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
目光如剑,毫不掩饰地刺在赵察那因害怕而尽显苍白的面孔之上,谭琴那最后的话语宛若最后通牒一般,脚上的力也随之加重,以至于他那单薄的胸口都凹陷下去了。
赵察痛苦地皱紧了眉头,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两个大大的疑问——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赵察拼命地大口喘着粗气,满脸恐惧地瞪着这一位不久之前还是人畜无害的谭家公子哥,半张着嘴想说些什么,但突然间眼皮跳了一下,硬是把即将说出口的话堵在了嘴里。
此刻,周围的人群已经散得差不多了,鉴于异人界战斗的规模动辄就拆山碎石,并没有人敢在强者们打架的时候在一旁围观,多半是唯恐自己逃得不够快,当然也不可能像还有某些电视剧里演得那样还有功夫去议论了。
见赵察死死地闭着嘴,一副完全不配合的样子,饶是一向自认为看人很准的谭琴也惊讶地眯起了眼睛,心中暗自嘀咕着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有骨气了。
然而正当他打算再施加点压力逼他开口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莫名地有些凝重。
于是轻轻地抬起头望去,他发觉一个一身华服的中年男人从道路的尽头走了出来,行走时周身都散发着不祥的气场,隐隐令人心生不宁之感。
当然在谭琴看来,这诡异的气场其实并非什么其他的东西,而是独属于对方的一种宗师之气,这也是宗师境之所以能给弱小的对手带来压迫感的原因。
显而易见,这一次来的对手,是货真价实的宗师境,远不是刚刚那两个臭鱼烂虾可以比拟的。
“许久不见,谭贤侄。”
中年男人走到了谭琴前一丈远处停下,幽幽说道:“六年不见,贤侄的境界进展迅速,没想到竟年纪轻轻就能有宗师的境界,真是后生可畏。”
谭琴认出对方了——这一位俨然正是白鹭郡赵家的现任家主,在江湖上拥有“绝剑无双”美名的名侠赵镛。
光听名字也能想象得到,这一位多少也会沾一点古板的特点吧。
“哪里哪里。”
稍微理了一下思绪,谭琴抱了抱拳,礼貌客套道:“前辈过誉了,晚辈就算再怎么天赋迥异,恐怕也比不上令子的万分之一啊。”
赵镛并不知道谭琴为何说出这样的话,微微皱了皱眉:“这是何意?”
谭琴只是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笑道:“毕竟,就算是晚辈这样自认为品性不佳的人,也决然做不出以多欺少之事,而令子却能轻易做出晚辈做不到的事情,这不得不让晚辈佩服不已啊。”
“……”
赵镛面无表情地盯了谭琴一眼,随后却呵呵冷笑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后辈,谭齐还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言罢,他也不管谭琴怎么回应,淡然道:“谭贤侄,这一次犬子冒犯谭家的事固然是他有错在先,但他毕竟是我赵家的长子,就算现在不成器了些,我回头管教管教也就罢了。”
“所以,希望贤侄能看在白鹭郡赵家家主的面子上,放过犬子一马,日后我必亲自上门赔礼道歉,你看如何?”
虽然语气平平,但言语中带着的敬意确实已经很给谭琴面子了,赵镛原以为这下怎么说谭琴都得卖给面子给赵家,至少也应该将赵察送还给自己。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谭琴闻言只是摇了摇头,面上竟露出了一丝不屑。
“这可是你们的不是啊,赵家主。”他冷言道,“且不说令子刚刚对一堂堂的宗师如何无礼,方才他的那两位手下可是用了致命的招式来对付我,俨然是想置我于死地——这样性质恶劣的事情,赵家主为何以为仅仅只是赔礼道歉就能解决问题呢?”
赵镛怔了一下,沉声道:“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人我是肯定不会放的,因为他曾想过要杀我,而我从来不会给试图杀我的人任何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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