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直接便愣在了原地。
“白井、朱岩?”他凝视着二位的遗容,喃喃自语,“为什么偏偏是你们两位啊……”
这两位都是安浪的同窗,望月阁内曾经一度一起学习过——不对,是本应该继续共同学习下去的存在。如今却一同命丧此地,死得不明不白。
“到底是谁这么猖狂,竟然敢对你们动手?”
……
第二天清晨,天府望月阁正堂内。
此刻的大厅内呈梯形摆了三张桌椅,从左到右分别坐着胡苏、邱言、邬芸三位导师,他们作为望月阁的专门导师再一次聚集在了一起,共同商量起了昨晚发生的那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说来也真是苦逼,这大概是最近以来发生的第二起了吧。
在这样一片沉寂之中,邱言率先开口道:“昨夜的事,你们两个应该知道了吧?”
“知道了。”邬芸说着,顺手从桌案上拿出茶杯轻抿了一口,苦涩道,“显而易见,望月阁后的小树林内又出事了,这一次直接死了两位阁内的学员,甚至因为这件事情我们还得特地给学员们放假,免得他们因为心理压力过大而承受不了。”
“安浪那小子也因为这个原因沉郁了很久,我现在都在想是不是应该安排诗铃去劝劝他了……啊,不对,好像已经在劝了。”
邱言点了点头,无奈地表示赞许:“是啊,除开这件事情本身之外,安浪才是天府内最麻烦的存在啊……”
说着他目光又转向了胡苏,开口问道:“说起来胡苏导师,你也研究了一晚上了,看得出他们的死因是什么了吗?”
“错不了,这绝对是‘青蜈蚣’的手笔。”胡苏脸色凝重,缓缓开口解释道,“直接杀死他们的是一种特效毒素,大部分武者谈之色变的存在,仅仅微量便能令凌云强者全身麻痹,一小勺含量便能令其生机断绝,更不用这两名学员只有碎地境而已,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
“青蜈蚣啊……莫非是那位来自南疆楚地的凌云大能?”邱言不可置信地回道,“所以,他又为何千里迢迢从楚地赶来,还特地潜入了天府之内呢?”
胡苏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他既然敢对天府的学员下手,说明所图肯定非小,或者说他根本不介意我们去找他寻仇。”
“好一个狂妄的爬虫。”
邱言的脸上有些愠色,不过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值得一提的是,他过去曾以通晓万法闻名,所以我相信在短时间内还是能够避开天府的护院大阵的,也确实算他有些本事。”
“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多半是寻宝来的吧?”邬芸猜测道,“因为天府内有他看上的东西,而他的踪迹又被两名学员发现,所以便选择了灭口?”
“不,库房今早刚清点过库存,并没有丢失什么东西。”邱言摇了摇头,随后语气却显得笃定了些,“不过,你这句话说得确实有理,青蜈蚣确实有可能是看上了宝物才闯入了这里,不过到底是不是天府的就不好说了。”
三人无言,听着邱言的话,他们已经多半猜到了这两名学员并不无辜,可能是因为偷藏宝物才招致了杀身之祸。
要知道作为楚地有名的大盗,青蜈蚣的眼界可是很高的,能被他看上的可绝对不是随随便便拿到大街上就能买到的东西。而他这一次难得闯入了天府,居然破天荒地对天府库房内珍藏的宝物不感兴趣,反倒选择了杀死了两名学员就溜走,这种事光听上去就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唯一可信的解释便是,那两人手里必然有一件不得了的宝物,所以青蜈蚣一开始的目标便是那件宝物无疑了。
“……”
几人俨然都想到了这一点,然而他们似乎都不想直接承认这一点,毕竟按照天府的要求,学员意外所得的贵重宝物——神兵、法宝、秘籍之类,都必须无条件地上缴到学院内换成对应的学分,不然就要视为违纪并给予处分。
毫无疑问,那两个家伙多半到死都不明白,这个看似不近人情的规定正是为了保护他们吧。
而私藏宝物却人财两空这件事不说还好,说出来的话实在是丢人,望月阁可能会因为这件事给天府全体师生创造几个月的谈资……嗯,所以还是不要公布真相来得好,就当他们是运气不好撞上了青蜈蚣吧。
“纵然如此,这口恶气我们还是得出的,他必须为杀害我们天府的学员付出代价。”
邱言说道:“当然,毒物能威胁到的也就至凌云境为止了,乾坤境和苍穹境的大能们拥有了至纯无上的肉体,凡间之物便无法再伤其分毫——不过,在天府内能够达到这种境界的,恐怕就只有院长本人了吧。”
胡苏补充道:“我得提一句,院长目前忙于与苍云教对峙之事,自然是无心关心天府内的动静的,或许在这个时候还得我们亲自出手调查才行。”
“话虽如此,我们又该从什么地方着手呢?”
面对着胡苏的疑问,邱言先是沉吟了片刻,随后问道:“邬芸导师,胡苏导师,如果让你们二位联手炼制,有没有可能炼制出青蜈蚣毒的解药来?”
“我看很悬啊。”胡苏无奈地摇头道,“用药物治疗是不可能的,这毒素见效极快,纵然是以全身功力相逼也未必能撑到草药见效的那一刻,还不如干脆地一剑结束痛苦要来得划算。”
“难度很大——倒不如说,几乎没有研制出来的可能性。”邬芸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毕竟这似乎是极阴性的毒,若以我阴性的内力去炼制针对性的丹药,结果只会起反效果罢了。”
话说到这儿,邬芸俨然是想起了什么,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突然多出了一丝玩味。
此刻,二人正好奇这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邬芸为何故作此态,她却缓缓开口道——
“不过,我知道有一位能炼制出那种解药来,不妨请她吧?”
“谁?”邱言下意识问出了口。
邬芸只是微微一笑:“当然是谭导师——哦不,现在应该叫殷暖同学了吧。”
“她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