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某一天,施利芬注意到兰博的枪没有开保险,他被这枯燥的棋局搞得昏昏欲睡,正在发呆。这几天的学习让他摸到了格鲁吉的喜好,他故意下了一招烂棋。格鲁吉果然哈哈大笑,开始调侃了起来。
“请让我重新下吧,这步不能算。”施利芬像个学生似的哀求。
这态度很得格鲁吉的欢心,这种初学者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他愿意和他下棋其实是喜欢看对方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去喝口水,这步得让我好好想想。”施利芬拿起他的茶杯,转身走向直饮机。
直饮机就在衣帽架的旁边,上面挂着格鲁吉的外套,外套下摆上就挂着那串关乎成败的钥匙。他接水的时候看不到背后,他不确定此刻格鲁吉是看在看着棋盘,还是在看着他,他也不确定兰博是不是还在瞌睡,他甚至不确定这种泡沫片能不能拓出钥匙!
这一刻,他的心跳得都快要蹦出来了,他捏着泡沫片的手也不停的颤抖。
“想好了么?施利芬?”
“嗯,我还真有一个好想法!”施利芬回过头,笑着回答,“我刚才不该走f7,走f7就破不了你e1-h4的防线了,这次我走别的。”他一手揣着兜,一手拿着纸杯,慢腾腾的走了回来。
那天’象棋教学’结束后,兰博把他送回囚室,路过院子时,施利芬突然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他走到最近的垃圾桶,打开桶盖,朝里面吐了口口水。
“有点咳嗽。”他又咳嗽了几声。
“空气不大好,今天我让他们多开点换气。”兰博现在对他非常友好,可以说是有求必应,但他还是端着枪指着他,“走吧,时间到了,我们得回去了。”
当晚,熄灯后,约翰看到施利芬的床头灯又亮了一次。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第二天,约翰的人在指定的垃圾桶里找到了一片泡沫片,这泡沫片被口香糖黏在盖子上,压痕非常特别。泡沫片被迅速交给了他们安排在工厂里的人,当天晚上,他们就做好了第一把钥匙。
这次还不到晚餐时间,消息就穿回了约翰耳中。
他站起来,走到门前,在玻璃门上哈了一口气,然后在水汽中写了一个“4”字,当他确定施利芬已经看到这个数字后,又在后面加了一个“1”
“4+1”
施利芬明白了,在完全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情况下,他已经加入了他们的小团队。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一把一把搞,直到搞到所有钥匙为止……
他知道自己现在得稳重行事,但他却又忍不住着急,因为根据他对艾尔文的了解……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第五十一章
约翰只是独立囚室的临时过客,大概半个月后他就搬了出去。施利芬依旧按照他的指示行事,当他搞到倒数第七把钥匙的时候,突然没了回音。这让他很焦躁——他不确定这帮人会不会抛下他,因为他和别人不一样,如果失去这条通讯线,也许对方越狱成功了他都不知道。
等待的时间很痛苦,简直比受刑还痛苦,在这里,生物芯片的信息是被屏蔽的,除了简单的导航和生活提示,其他的功能都没有,他甚至不知道这个月里世界上都发生了什么,有没有新的袭击,有没有新的线索,艾尔文有没有被找到。
为了让自己能够入睡,他只能一遍一遍让生物芯片帮他朗读明天的菜单。
艾尔文曾告诉过他,欧文系统的初始声音是用他的原音录制的,很幸运,他一直没有改变过这个设置,现在,这成了唯一可以鼓励他前进的动力。
白天,他依旧得保持大家喜欢的样子,和兰博打招呼,和格鲁吉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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