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嗯,那就叫毛毛。”李敏薇说着,想到了梦中之事,忽然陷入沉默。
“娘娘,怎么了?”水琴凑近,这才发现李敏薇出了一身的汗,她赶紧从衣橱里翻了干爽的绸衣绸裤给她换。
李敏薇重新躺下后,背对着水琴,不想说话。
水琴低声道:“天色尚早,娘娘再睡会儿吧,等您醒了,毛毛也该醒了,咱们抱它出去晒太阳。”
李敏薇闷闷地“嗯”了一声,合上眼皮又睡了个回笼觉。
醒来洗漱过后吃早饭,又给毛毛喂了小鱼干,等太阳升起,便抱着它在院子里晒太阳,始终不敢踏出延禧门半步,甚至让房嬷嬷她们把大门关上别打开,就怕梦里的事会真的发生。
敏妃养了只小黑猫的事儿,很快传得宫中人尽皆知,新入宫那几位听了,嗤之以鼻。
最近谁不知延禧宫那个小草包失宠了,皇上不搭理她,其他妃嫔又不待见她,能与她说上话的,估摸着也只有畜生了。
法源寺后院客房。
谢韵已经来了好几日。
因着提前打过招呼,方丈在皇后驾到前一日便闭了寺,最近这段日子不接待任何香客。
打着“祈福”的名义来的,谢韵没敢偷懒,早早便起,沐浴焚香去了大殿诵经礼佛,之后回到厢房开始用早饭。
“娘娘,事儿成了。”翡翠一面给她布菜,一面兴高采烈地说:“那小畜生已经成功到了延禧宫,宫里刚来的消息,说敏妃把它当宝贝似的宠着。”
果然是个好消息呢!
谢韵弯起唇角,眼底闪过一抹阴冷笑意。
上次那一跪,她可还没忘呢!
虽然事后没传开,但她身为皇后,在皇上跟前丢尽面子,全都是因为那贱人!
不弄死敏妃,她心不甘。
“马上就是先帝忌日了。”翡翠说:“娘娘是打算提前回去,还是等先帝忌日后再回去?”
“不。”谢韵道:“咱们刚好选在先帝忌日回去,这么大的日子,皇上要带着百官去太庙拜祭的,倘若本宫腹中的皇嗣在这一天出了问题,还是敏妃养的畜生惹的祸,你猜,皇上还会不会无动于衷?”
“那当然不可能无动于衷。”一旁琉璃接了话,“别说敏妃现在已经失宠了,就算她得宠,谋害皇嗣可是大罪,一旦百官死谏请求皇上处置她,到时就算皇上想保她,成功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的,更何况,咱们背后还有个更想弄死敏妃的太后呢,这么好的机会,太后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这话说的,谢韵怎么听怎么舒坦,“那就这么定了,先帝忌日那天一大早,咱们再回宫。”
经过数日的休养外加苗老的用药,冯公公后背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能下地走动了。
关于他的伤,姜秀兰和姜旭夫妻意识到了还有更深的内幕,而且大概率跟肖彻有关,便心照不宣地绝口没提。
没得到肖彻的指示,冯公公更不敢随意透露北梁皇后的事儿,他最近哪也没去,就待在府上帮着邹缨带孩子。
邹缨一见冯公公就教沅沅喊爷爷。
姜沅从出生起就没得见过冯公公,如今家里突然多出个陌生爷爷来,她哪里肯乖乖的,一见冯公公就哭。
冯公公以前带过姜旭,有哄孩子的经验,连续哄了几天,终于把小丫头给哄乖了,被他抱着也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的。
姜家的日子算是暂时安定下来。
楚绾来了南齐一个月,差不多把京城给摸得一清二楚了,也不爱出去逛街,现在驿馆又无聊,这天主动来了定王府找姜妙。
小姑娘嘴巴甜,一见面就嫂嫂长嫂嫂短地喊。
毕竟没有真正过楚家门,姜妙让她喊得有些不好意思,招呼着人往屋里坐。
正巧邹衡休沐,在学堂教小宝念书,肖彻去了他那儿,眼下妙言轩只姜妙母女并几个下人。
楚绾跟姚氏打了个招呼,坐下来后问姜妙,“嫂嫂跟那位敏妃娘娘是不是很熟?”
姜妙觉得奇怪,“你怎么会问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