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让他们把媳妇还回来,结果被告知柳煦不在这里,正陪着老人呢。
后知后觉到方才行为多么丢脸的柳开腾被柳爸柳妈瞪了N眼,训斥N句后,掩面奔逃至爷奶院中,就听里面柳煦正于屋中抚琴。四位老人虽不懂什么琴意,但也觉得好听,都笑呵呵地听着。
在院里听了会儿,柳开腾笑着离开了,算了,不闹他了,知道煦煦高兴就好,以后有的是时间亲近,现在还是给他留些空间吧,可不能真把人惹恼了。
要数活过的岁数,柳煦不比四位长辈年轻,虽每每英年早逝,不曾真正耳顺,心态和老人略有不同,但在时间积累下,许多爱好还是有共同之处的,比如喝茶啊下棋啊。至于乐器这方面,老人们虽不懂,但觉得好听,也常要柳煦奏演一番。
四个老的一个小的凑到一起,相处得很是愉快,不知不觉,就进了腊月,外面下起了雪。
“该准备回家过年了吧。”柳煦伸指在窗上画了画,院里素裹银装,很是漂亮。
“别动,也不怕冻了手。”柳开腾上前将他的手拢住,放到面前哈了哈热气,放进怀里。
几位老人这些日子也多少猜到了柳开腾的心思,但见儿子媳妇乐见其成,柳开腾也不像是一头热的样子,虽心里别扭,但也只是自己跟自己嘀咕两句,并未出言反对。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这么大岁数,许多事想管也有些无力了,孩子乐意就好。
“二毛的生日也快到了,想过怎么安排?”柳勉装没看见两小的动作,敲了敲水烟锅子问到。
虽说家中富裕,下面孝敬给老人的好烟不少,但他们还是更喜欢水烟,觉得辣得有劲儿。
“这园子肯定不待了,水汽重,冬天阴寒阴寒的。今年是二爷爷家负责祭祖,咱不回去也没事儿,所以我已经通知广州,准备去那儿过冬,那里天气比咱这儿暖和不少。煦煦的生日,也在那儿过。”
“来家里拜年的叔叔伯伯怎么办?”柳煦费劲地抽着自己的手,各种想拍死面前这只,你不这么亲热会死吗?
“走前知会一声,想来的就一起跟来,反正那边地方大,整个柳家过来也住得下。”事实是,住得下整个柳家的是香港那边修葺完成的大宅,以后会成为柳家今后真正的大本营。至于广州的园子,和这西山园子一样,只做别院之用。
老人们这些日子有柳煦相伴,天天游山玩水,有些乐不思蜀。听闻柳开腾不准备回家过年,也没什么感觉,甚至有些玩上瘾地想,反正没去过南方,听说那里冬天也不用穿大毛衣,挺好奇,去就去吧。
于是所有人都相当积极地投了赞成票。
一行人在放晴后收拾妥当飞往了南方……
柳开腾:为什么我有种候鸟迁徙的感觉?
柳煦:你是鸟吗?
柳家六人:……
柳煦的生日照常只喊了些亲戚朋友,只是柳家虽处事低调,到底拦不住有心人的打探,所以这些年来赴宴的人是越来越多。偏人家跑来给你家孩子庆生,不管目的如何,面上都做得极好,自不能把人赶走,得罪人也就算了,兆头也不好。
这次把柳煦生日摆在南方,就是存了撇开无关人士的意思,毕竟从栅县或省城来柳家在南方的这个园子,除非像柳开腾这家有自己的私人飞机,直接停在附近的小型停机场。不然就得飞机倒火车,火车倒汽车,虽然路不难走,但这么换来换去听着就麻烦。
所以当梁成贤几人到来时,柳开腾还真有些惊奇,这么麻烦都要找来,咱俩关系有这么好吗?再一看躲在夫妇俩身后含羞带怯的贺雪敏,柳开腾头疼地悟了。
但没有最惊奇,只有更惊奇,因为他居然还看到了秦家夫妇!柳开腾不淡定了,随手扯了个侍从过来,让他去打听是谁把这三人带来了。
结果没等侍从领命离开,就见一个隐约有些印象,估计是柳家哪个远亲的男人领着三人过来和柳开腾说话。
原来这家人第一次离开栅县时差点没被吓破胆,但其后柳家不止为他们寻了血源,还为他们请了著名的心脏科医生主刀,且头至尾更没让他们用过一分钱。这么大份恩情,夫妇二人还是有些感激的。可想到人家这般对家根也可能是怕他死了那孩子没有备用的□肾源,又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