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一下子被拎起来。
“说!另外一个人在哪里?!让你死个痛快!否则....叫你尝尝在爷们□□的滋味!哼哼!”
唐归徒然心中沉下,蓦然睁眼“啐”了一口,眼中怒火滔天。
“做、梦!杂、碎!”
“该死的!”那人大怒,猛地将人摔到地上,“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狠狠地干他!干死他!”
唐归剧烈的抵抗起来,但是那四肢仿佛不是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全部被扭在一起,下身几乎凌空,承受着野兽般轮流的侵犯....
寂静的山岩上,回响着衣衫碎裂的声音....
随即,又被咒骂和□隐没...
山崖下的男人,几乎无法克制浑身的颤动,他闭上血色的双眼,五指掐进山壁泥土之中——
嘴唇咬破,牙齿几要咬碎。
玄凌辉...有生之年,必要你死——!!
晨曦洒下,天色终于朦胧地亮堂起来。骤雨初歇后的天空,深蓝中晕开淡淡的橙红,北风猎猎。
萧王府今日不同寻常的安静,侍女脚步轻闲,三三两两在院子里说话。
“王爷又要微服出巡了?”
“听说是随着上次王爷带回来的那位贵客离开的!”
“哎呀!王爷莫不是看上了人家?那还回不回来了?”
丫鬟中的发带红绳的是一等,黄色二等,翠色三等,以此类推。这假山后的小花园是侍女们通常八卦的小地方。如月瞥了一眼方才多嘴的名儿都叫不上的三等丫鬟,系紧了自己发上的红绳,哼道:“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王爷是有要事在身,本是密行,岂容你们胡乱猜测?”
“哎呀,如月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如月笑了笑,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们可知道王爷临行,在风花雪月四位人大中带了谁同行?”
“一般来说,王爷每次都带上朗风大人和花霖皓大人的,难道这次不同?”
如月顺了顺乌黑的长发,抿嘴笑着,被众人马首是瞻的感觉让她很是受用:“这次么,跟着王爷的可不是朗风大人,而是雪涯大人。”
“啊?难道....朗风大人失宠了?”
“不会罢,王爷不是一向好男风的么?”
“嘘——别瞎说!别叫朗大人听见....”
“你们在干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
一个低沉的男音传过来,众侍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朗风,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听了多少,忙不迭纷纷跪下不安道:“朗风大人恕罪!”
“哼!不懂规矩!”朗风沉下脸色,对如月道,“你身为一等丫鬟还如此放肆!成何体统?今日起连降两级!还不散开?”
“是!”
众侍女作鸟兽散,如月心惊胆战的走开,拐过拐角,才恨恨地扯下发上红色束带....
“还在生闷气?”
朗风一愣,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楚啸转到他身前来,依旧一身黑衣,领口高竖,脸上神情颇有些暧昧。
“怎么会...”朗风把目光移开,脸色平静。
楚啸笑着摇摇头,忽然道:“记不记得十五年前王爷那次大病?”
“当然...”朗风点点头,眉头微皱,眉宇间现出追忆的神色,他遇见王爷是在那之后,若非王爷出手相救,恐怕他早已埋骨荒山了吧。
想到这里,朗风嘴角流露出一点温和的微笑。思绪有些飘远,耳边楚管家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
“当时怎么医都不见好,后来请来一个天师,说是为王爷开天眼,就忽然不药而愈了,王爷的惊世之才也是那时显露出来...”
楚啸继续道:“我从前也是因为一半的西楚血统在王府不受重用,自那次之后,王爷才一手扶我坐上总管之位,知遇之恩,铭记于心。”
朗风看着他,微微含笑道:“那是自然。”更何况,他与王爷也并非只有知遇之恩而已....
“所以...”楚啸话锋一转,肃然道,“我相信王爷做出任何决定自有他的道理,好比他叫阿雪和阿皓同行,让我们留守王府,我们只需做好分内之事便好,其他事情不是我们该管的。”
朗风一震,片刻,淡淡点头道:“朗风受教了。”
“想通就好...”楚啸顿了顿,道,“阿风做事一向公私分明,切记,我知道你对王爷的感情早已超过了主仆之情,不过,千万不要逾越了自己的本分,否则...他日一旦王爷不再宠你,你便什么都不是,记住了么?”
“.......嗯。”
日头高升,曲折的官道上,尘土飞扬,颠簸难行,两旁枯树高崖,秋风萧瑟,蜀道之难,自古胜于登天。
从清晨出发到现在,已过了好几个时辰。不过萧初楼一行人却没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