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瞧瞧有何热闹看。”
“是,公子爷。”冰缔低声应了一声,赶着马车继续往前,目不斜视,周遭都是些如蝼蚁般弱小的平民,在他眼里都是可以无视的存在。
萧初楼盯着冰缔的后脑勺看了半晌,摇了摇头放下车帘又窝了回去,暗道此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正经无趣了些...
马车渐渐接近人群,周围瞬间变得嘈杂闹腾起来。
萧初楼从车帘缝隙里望过去,正看见一大群衣着服饰相似的佩剑人士趾高气扬地围在城门口,不断推搡着路人往旁边去,将大道中央清楚一大片空地,城里的人出不来,城外的人进不去,几乎将路都封了起来,这阵仗像是要迎接什么大人物似的。
道路两旁的老百姓们怨声载道,却是敢怒不敢言,敢言的,都被拖到后面的小树林里边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萧初楼眯着眼眸瞧了几眼,他虽然贵为当世数一数二的大宗师,不过大多数心思都用在政治上了,只道这附近三个州郡都是楚啸的直辖地,对于江湖武林门派之类的,他倒是所知不多。
所幸还有一个冰缔在身边,冰缔兄妹二人幼时家遇厄难,后遇上一位隐士高人的指点,两块璞玉才被雕琢出光亮来,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机遇和毅力都缺一不可。
冰缔细细望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曲州这里,江湖上只有一个门派颇有名气,而且据属下所知,其门派弟子的衣饰便是这种绿白相间,并且以剑为尊,每位弟子出师以后都会打造一柄自己独一无二的剑佩戴,以彰显名声,所以只要看见佩剑与其他人不同的那便起码实力在6品以上。”
“哦?”萧初楼饶有兴致地偏着头看了会,果然如他所说,笑着问道:“江湖?真是个有趣的地方,这个门派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爷,叫天殇剑派。”冰缔一顿,忽然道,“据说掌派信天游乃是一名苦修多年的剑道高手,早在十年前就臻至八品强者之列,后来一直隐居闭关,希望能有朝一日突破九品大宗师的那层屏障,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若是被他突破了,如今天下的大宗师就要多出一位了,自从魇皇教主陨落以后,大宗师的位子又少了一个。”
“嘿,”萧初楼摇了摇头,别有深意的望着冰缔——对方眼中那股狂热看的一清二楚,这小子平时冷得跟冰山似的,一说到武学之事,倒是如数家珍。
“想要成为大宗师,哪是这么容易的事?”萧初楼把玩着手中的翠绿的烟杆,凑到嘴边轻轻吸了一口,又故意似的将烟吹到对方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语重心长道,“闭关?我敢打赌,闭到死他都突破不了。”
冰缔眉头一皱,也不知是被烟熏得,还是如何,问道:“公子爷此话怎讲?”
萧初楼盯着他看了半天,直到盯得对方浑身不自在,才摇头叹道:“气运,历练,顿悟。这种事嘛,不亲自体会是说不出来也教不出来的,当世能够成为大宗师的人物,无不有自己独特的体验,就像唐肃迟经历一生悲欢离合,求而不得,就像来福公公身残志坚,忍辱负重,就像....”
冰缔认真听着,这是他头一次对于武道之外的事情萌发出强烈的好奇来,只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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