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绝不能就这么被宸王给毁了。
门帘被高高掀起,又重重落下,忠勇伯愤怒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后堂中,又静了下来,唯有那道门帘还在半空中微微晃动着,发出细微的声响。
这一次,云展没敢问,王爷的脉像如何。
隔墙有耳。
王爷的病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不过
云展心念一动,这个小神医又是怎么知道他们的顾虑,还体贴地帮了他们一把。
云展赶紧向莫沉使眼色,却见莫沉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楚千尘。
他的眼睛仿佛一片幽寂的黑水,深不可测。
云展觉得自己真是抛媚眼给了瞎子看!
楚千尘拿起了那张刚写的方子,放在火烛上烧成了灰烬。
右手微微一甩,那些灰烬就从窗口飘了出去,被庭院里的微风吹散,没留下一点痕迹。
楚千尘重新执笔,又写了一张方子,然后亲自交到顾玦手里,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叮嘱道:“每日一剂,分三次煎服。先服上十日。”
不知怎么地,顾玦从她面纱外的眼眸中看到了她后头未尽的三个字:要听话!
他接过了方子,折叠起来后,放在袖袋中,含笑着点了点头。
楚千尘心里当然是还想再赖一会儿,毕竟她费尽心力,才好不容易见到了他。
但却又不得不走,如果她再多待,怕是会让别人以为王爷得了什么重病。
王爷现在处境不易,她不能给他添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楚千尘一边想着,一边交代了一番云展的病情,说他病情差不多稳定了,接下来只要每日按时吃药以及给伤口换药就行了,之后,她就闷闷地主动提出了告辞,慢吞吞地走了。
看着她纤细的背影,顾玦莫名地看到了她身后高高翘起的猫尾巴,萎靡地垂了下来,蔫耷耷的。
楚千尘找伙计又买了了些药材,就离开了济世堂。
只要王爷还在,还会有机会见面的!
不急在一时。
想到十天后的复诊,她一方面觉得时间过得真慢,另一方面又觉得好歹有个盼头了。
嗯,一步步来。
楚千尘在心里对自己说,笑得眉眼弯弯,连步履都变得轻快了起来。
就连琥珀也能感觉到她的愉悦,她只当自家姑娘是崇拜宸王,笑说:“姑娘,奴婢听说,在北地,家家户户都为宸王殿下立了长生牌位,宸王殿下这趟回京,还有宿老们送上了万民伞呢。”
那是当然!王爷是最好的。楚千尘笑得更愉悦了。
忽然,她眉头一动,看向了某个方向,但很快就又收回了目光,若无其事地往右拐去,来到南辰街上,从一侧角门进了侯府。
角门“砰”的一下关上了,下一瞬,一个青衣男子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朝永定侯府看了一眼,然后就大步走进了侯府旁的巷子里,见四下无人,纵身从墙头跃了进去。
他身形矫健,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动静。
直到一个时辰后,他才从永定侯府出来。
这一次,他返回了宸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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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开篇就这么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