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的墙装饰着一些翠绿色的藤条,和一些王落叫不上名来的花花草草。内里有两间卧房,一个客厅以及一间洗手间。洗手间分成两条线分别连通在远处的村民修建的化粪池里以及排放生活用水的河沟。
下面一层是存放杂物的房间,以及厨房。外置的楼梯一直延伸到二层。
…………
也就是那天,他看着眼前修好的树屋感到高兴,鬼知道他一个平常不喝酒、不抽烟的人为什么会疯癫癫的跑去买了当地人酿制的青稞酒。
然后,酥了一小盘花生米,做了些下酒菜。要问他厨艺怎么来的,自然是独自生活久了什么都会了。
邀功般的去找司藤拼酒去了,结果就是司藤看着王落做的菜倒是饶有兴趣,“小喝”了两口。
这一喝,就直接把王落干懵了,一坛青稞酒,大半进了司藤肚子。而司藤却跟个没事人似的,脸不红气不喘还慢悠悠的夹着菜。
司藤不要紧,王落可就要紧了。
红着脸一直到耳朵,连脖子都是火烧一样的颜色,一头虚汗冒在额头上。王落只感觉头大如斗,使劲晃了晃头,对司藤说道。
“司…藤呃…我跟你…呜…讲,自从…我爸死后…”
“我就…嗝…很少喝过酒了,当时…我爸还说他…呃…死以后我不行的,我…当时怎…么讲来着?”
“我说我…嗝…行,我现在…有点后悔了呜呜…呜…”
不知道是酒精的缘故还是王落本来就想发泄情绪,喝得脸红脖子粗自言自语般说着。说到后来王落直接醉倒在桌子上,连什么时候司藤已经双手环抱腰腹站在一旁沉思都不知道。
…………
有道是人生皆苦,除了自渡,他人爱莫能助。
王落的话勾起了一些她潜藏在记忆深处,不想记起的回忆。
好歹,王落也是有父有母十月怀胎生出来的人。而她呢,本来是一根自由自在无需担惊受怕,无需拼死拼活,只要有土地有树木有山川的地方就是她的父母。
如果不是丘山,她岂会一头扎进这人间道,经历着这人世间的浮浮沉沉风风雨雨。
她岂能变成现在这幅高于世人的姿态,因为她知道不把自己的外壳变得坚硬起来,其他人就会欺负你就会打杀你且是以一种毫不在意的姿态。
如果不是丘山,她岂能爱而不得,最后悍然分体。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噩梦。
苦难、折磨、背叛、煎熬、打骂、生死,一切的一切造就了她现在坚实而牢固的盔甲。
她不需要别人来拯救她,也不需要别人可怜她。但她也有柔软的地方,只要是有感情的生物,谁又不想被别人真心真意的付出所对待呢。
思绪半晌,司藤转身用她的力量托起王落,把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转身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
“额啊…嘶…”,王落只感觉头像是被人从后脑勺打了一棒子,隐隐抽痛。
“多久…没有喝过酒了…”盘坐在床上静坐了一会儿等头痛不那么强烈的时候,王落喃喃道。
“醒了…就起来吧…”司藤那一如往常的清冷声音从门外传来。
“吱”一声让人牙齿忍不住打颤的声音传来。王落拉开木门靠在门框上。
“那个,司藤,我昨天晚上没乱说什么吧。”
“有啊,好多呢。你想听吗,我想想啊…比如小时候去人菜地挖人红薯、在仅有一墙之隔的男女厕所偷看女生上厕所、还有……你还要听吗?”
司藤一边数落着王落曾经干过的蠢事,一边嘴角微微含笑,神情毫不掩饰的嘲笑神色。
“别…别说了,只要你不继续说。今天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可以了吧。”
“那好,这可是你自己求我的。既然之前说要好好练练你的身手,那就从今天开始吧。”
“彳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