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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中的加量版黑影甩干,扔到武士身边,黑影立刻融化成一滩流动的“黑毯”,露出了一堆忍术卷轴,以及一句话。
“尸童来了哦~”
“……”
“耳光,糖渣,鼠尾巴!”
没有理会那个拉的老长的~,他已经感知到了那个东西,虽然还很远,但已经很危险,言语伴身,让那堆卷轴一同漂浮,冲天离去。
而注视着黑甲武士离去的黑影,脸上破开一个对穿的洞,久久无法复原。
即便黑雾拼命地往空洞里挤去,也无法复原这个伤口。
用手指在空洞里掏了掏,确认无法修复后,包裹身体的黑雾转化为赤红的火焰,将自己和另一边的“黑毯”燃烧殆尽。
涡巢城东面的悬崖边,宁次的分身就蹲在这里,远远地看完了双方战斗的最后一段。
这次没有开启白眼。
在白眼得以进化前,他不会再随意大范围的感知了,当前的白眼对他而言,只能作为单纯的辅助。
简单局面用不上,复杂局面不能用。
查克拉的需求越发急迫了,尤其是亲眼见识到玩家间的对局后。宁次的心有些乱,再也无法维持住冷静的表象,那些长远的计划在脑中被来回拉扯。
烦闷!
焦躁!
恨不得当场找人打一架,或者肆意破坏一通,大脑在沸腾,心跳也在加快,哪怕是一块石头也行。
四下张望,目光快速游弋,瀚海晴空尽数归入他的目光,没有找到能一掌打碎的石头,只有...
一把镰刀!
一把夸张的巨大镰刀。
声停。
风止!
分身化为烟雾消散于无。
这次,他彻底冷静了...
苍白的小脚丫踩在宁次分身消失的地方,红衣男孩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远方的汹涌波涛。
松开巨镰,它如同一个活物蹦跳着把自己插进地里,镰身弯成螺旋状,就像一张特殊的椅子。
这时的男孩就像个普通的孩子,有些笨拙的一点点爬上坐骑,面对着大海。
双手托着腮,膝盖支着胳膊。
两只小脚丫随着风来回晃动。
丝毫没有想去身后涡巢城的意思。
……
为了突破诡异力量的封锁,宁次分出去的十个分身,在一瞬间同时破灭了。
痛,确实很痛。
被十个分身同时破灭的痛苦冲击神经,本体感觉自己的大脑都要抽筋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麻木。
虽然很疑惑为什么又被砍死了,但那个熟悉的眼神,丝滑的触感...
嗯,还是那个味道。
第二次,好像就有些习惯了。
不仅没死,而且还多得到了一个情报,被那个诡异的男孩砍死,连同分身也会一同消散。
也算是赚到了吧。
把自己挪到窗边,突然间,没理由的笑出了声。
“呵呵,呵呵呵...”
别无误,他并不是疯掉了,只是分身消散后的记忆冲击刚刚平复,他看到了分身被砍死前的走马灯,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就像个滑稽的小丑。
上一世他虽然也谨小慎微,唯唯诺诺的活着,但更多的是因为要保护两个妹妹的责任感。
但这一世明明什么都没有了,却仍旧如此,安排这么多赌运气的环节去期待不确定的将来,明明在所谓的将来,根本就没有需要保护的东西。
5年,10年,20年,自己当初是怎么闲的无聊弄出这种计划的,明明连怎么赢都还不知道,不应该更需要随机应变吗?
其他玩家会怎么看待这场游戏?
难道…不就是简单的想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