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我让保安把她拦在外面了,不过她说一定要见您,不然不肯离开。”
傅正骁没忍住冷笑。
他还没找她麻烦,她反而主动找上门来?嫌死的不够快吗?
“她有说找我干什么吗?”
傅林道:“她说想跟您当面认错,希望您能原谅她一时脑子发昏做的蠢事。”
傅正骁薄唇一勾,眼神冰冷而嘲讽。
顾婉儿能把姿态放得这么低,那看来不是认错那么简单,恐怕是想给她那个表哥求求情。
只可惜,傅正骁从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你转告她,当面就不必了,只要她在庄园门口跪一晚上,这事我就翻篇不追究了。”
傅林怔了下,很快回神。
“好的,我明白了。”
是夜。
傅公馆,二楼书房。
老管家傅旬推开书房的门,手里握着一个厚厚的信封,缓步走进来:“老爷,滇省寄来的资料,刚刚收到。”
傅明恒嗯了声,接过资料,却没立刻打开看。
“秦姝还没回来?”
傅旬点点头:“夫人刚给打过电话,说今晚就住大小姐那边了。”
傅明恒这才低头,打开信封。
信封里全是一堆已经泛黄的资料,凌乱又复杂,但是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些资料每一页,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池娇。
从池娇的出生记录,每年的体检资料,到入学后的档案,只要是能找到的资料,可以说都在这里了。
借着桌上橘色台灯,傅明恒耐心至极,一页页地翻看着这些资料。
看完的又递给傅旬,让他也看看。
傅明恒将这些资料看了整整两遍,才抬起头来问傅旬:“你说,她会是当年那个孩子吗?”
傅旬抿了抿唇,答得很谨慎。
“从这资料上看,可能性很大。”
傅明恒不自觉眯起眼,本来已经满是皱纹的脸上,越发显得沟壑纵横:“可她跟骁儿的鉴定显示两人并没有关系。”
傅旬语气越发地小心:“老爷,其实当初您自己不是也怀疑过祁那孩子不是您的吗?”
傅明恒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锐利的鹰眼下遍布阴郁。
傅旬立刻收声。
别说说话,就连呼吸都屏住了。
虽然傅旬刚才只提到了她的姓,可即便如此,傅明恒依旧不受控制地陷入了回忆,一段他埋藏在心里足足二十年没再碰过的回忆。
他想起了她的脸。
跟池娇一样,美丽,鲜活,温情,令他见过见了一面就彻底沦陷的那张脸。
也想起了她的眼神。
一开始的时候,也是跟池娇一样单纯,善良,温柔。
只可惜到了最后,她看他的眼神里,只剩了仇恨和绝望。
陷入回忆的傅明恒,眼神一点点变得复杂。
傅旬也不敢打扰他,只能沉默拿着信封,站在他身侧。
感觉过了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傅明恒才终于从回忆中走了出来。
再度开口时,傅明恒的声音,比之前多了几丝沧桑和感慨:“不是就不是吧不是也好。”
如果池娇真的是他的孩子,那他就是真的铸成大错了虽然他铸成的错已经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