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一份子,这怎么能叫他不兴奋?
但是也不能得意忘形,要是把馆陶公主好不容易升起的好感给破坏掉了,他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于是拱手说:“殿下,礼不可废。还请殿下明示不知道找老朽过来有何要事?”
馆陶公主很满意陈琦的上道,她虽然叫他长辈,但是心里还是不乐意的。但母后说得对,陈家以后才是阿娇的后盾。她稍微放低一下姿态又如何,再说能够自己不动手不沾血,她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她微微一笑说:“陈公,是这样的,家里出了一件事情,还请陈公和君侯共同定夺一下。哦,对了,还有几位长辈可来了?”
阮氏答道:“回殿下的话,那几位长辈马上就到了。”
陈琦这时候的脸色更加和蔼,说:“殿下,事情可是很棘手?放心,只要是陈家内部的事情,我这个老家伙的话他们还是听的。要是谁不听,我就到长安执金吾那里去告他们忤逆。”
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来分担功劳,那无比要让公主认识到自己的作用。自己可是陈午的叔公,陈家辈分最高的祖宗。
馆陶公主就是要他这句话,点点头,笑得更灿烂了,说:“陈公,的确是陈家的事情,所以才要几位长辈来做主。”
正说着就听到外面仆人禀告那几位长辈到了。
馆陶公主叫人扶起陈午,谁知道他竟然醉死过去了,陈琦看不过去了,说:“殿下,先别管君侯,反正他也是在场的,等会再问问他的意见好了。”
馆陶公主没有办法,只好示意仆人放下陈午,又给他身上盖了一个薄毯才作罢。
陈琦和后来进来的陈朗等几个心里都叹了一口气:陈午真是太不争气了啊!
馆陶公主看到几个人的神情,满意的笑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否则她何必要去管那个负心人?
人到齐了,大戏也可以开始了。馆陶公主对着阮氏轻轻点点头,阮氏就走向前,说:“几位长辈,就由婢子来向各位说明一下情况。”
于是就开始平稳的叙说刚才发生的事情,对陈婷的事情并没有添油加醋,当然她也压根并不需要。连她这样的外人都觉得很不妥,何况将荣华富贵压在殿下和太子妃身上的陈家人呢?尤其是最后,她着重强调了太子殿下很不高兴。
陈琦几人相互看了一眼,达成了共识。这次绝对要重重处理陈婷的事情。一个庶女,即使进宫也只不过是低微的使女,怎么能和母仪天下的皇后外戚相比呢?再加上此举绝对会激怒馆陶长公主和长乐宫的皇太后,一个不好,陈家的儿郎只怕是没有出头之日了。并且太子殿下明确表示了自己的厌恶。
几人商量了一下,推举了陈琦做为代表共同向馆陶公主表决心,额,是说明意见。
“殿下,我们几位老朽商量了一下,决定将陈婷从陈家家族除名,不准再姓陈,其母发卖。您看,如何?”
一个没有姓的女人还能有什么威胁但是不够,这样一个侮辱阿娇的人,当她堂堂长公主尊严如无物的人,这样也太便宜了。
于是低下头慢慢的品着茶。
陈琦和陈朗面面相觑了一下,一咬牙,说:“殿下,那就将陈婷从陈家家族除名,将其变为奴仆,立即配与府内的小厮,其母发配,如何?”
一个心比天高的女人,最后只能命比纸薄,还有什么能比这样的下场更加让人痛快的呢?馆陶公主很满意:就知道陈家出人才。
于是点点头,笑着说:“那就请几位长辈赐给她一个姓吧,并带她出侯府吧,也算全了她和君侯父女一场。她的母亲是君侯的妾室,怎好随便发卖,再说君侯也是很喜欢她的,就让她继续伺候君侯吧。”
两个说是相互喜欢的人,自是要永远在一起的。就是不知道中间隔着不能救的女儿,他们两人是不是还是能够冲破阻碍呢?她会拭目以待的。
“还是公主大义,果然是皇家典范。我等佩服。”陈琦几位毫不脸红的拍着马屁。
馆陶公主笑意满满,转过头,说:“君侯,可有建议?”
回答她的是陈午的呼呼大睡的声音。
陈琦很有眼色的说:“殿下,我看君侯没有什么意见。就这么决定了,不知道陈婷在哪里?不如就又我带走吧。”
下人很有颜色的出去一个带陈婷去了,馆陶公主心里很是舒坦,更加的和颜悦色,说:“那就有劳陈公了。听说陈公有个小孙儿比蛟儿小几岁,很是喜爱武艺是吧?不如哪天带来本宫看看?”
陈琦心里狂喜,脸上的喜色也就带了出来,忙跪下行了一个大礼,道:“谢殿下恩典,等殿下得空,老朽就带陈辰前来给殿下请安。”
他这步路走对了,果然讨好了馆陶公主才是最好的路径。以前他虽然贵为堂邑侯的最年长辈分最高的长辈,可是他不是官身,家族中也没有说得上话的。能说得上话的堂邑侯是个不中用的,对陈家完全没有半点提拔。害得他如此优秀的孙子只能蹉跎等着哪天贵人的引见。总算祖宗保佑,这个机会他终于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