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点点头,杨得意就出去了。
馆陶公主张开嘴,想说话,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她怎么会看不出来,阿娇是为了她呢?只是她也不能光看着,年纪大了,他的心也软了不少。
她低声对阮氏,说:“今日之事,不能传出一星半点。”她绝对不允许传出阿娇不好的名声的,虽然也的确是沙氏是作死,但是在娘家如此处理,到底还是有些不妥。她本来是准备插手的,可是刘彻一来,她也得让阿娇处理。
阿娇……对她这个母亲是真的太用心了,她只是觉得鼻子微酸了,都说养儿防老,可是儿子不成器,还不如一个乖巧而贴心的女儿。
阿娇看着陈须半分话也没有说,轻微的摇了摇头,拉起刘彻的手,道:“陛下,我们回宫吧。”
刘彻点点头,然后面向陈须,道:“堂邑侯,以后无诏不要来见朕了。”没有想到阿娇这位兄长看起来老实,却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姑姑那是他的亲母,都如此找了他的恨,这样的人,他不屑用。
陈须身体一颤,却没有勇气抬头辩驳,只好深深的垂下头颅,道:“诺。”他知道他这一生只能有空头的堂邑侯的身份了,都怪沙氏,要不是她撺掇,他像以前那样找机会和母亲说说,他又怎么能落到这个地步?
母子翻脸,妹妹怨恨,陛下不喜,都是她那个祸水!
越想越气,看着刘彻和阿娇马上要出门了,忍不住道:“陛下,皇后殿下,沙氏的身份好像不一样,臣曾经听她不小心提及过淮南翁主。”
那次实际上是他想给她惊喜,提前到了,结果无意中就听到她和身边的姑姑说话,然后就听到刘陵这个名字。
但那时他正新鲜着她,所以听着她解释是因为好奇刘陵的美貌,就私底下说着玩的,他也就没有追究。
现在想到只怕是这个贱人是故意到他身边,搅得他一家不得安宁的。越想越觉得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于是咬牙切齿的继续说:“还请陛下和皇后殿下多加查证,臣受了蒙蔽,这才被害了,还不知道其他的勋贵有没有谋逆的安排呢
刘陵?阿娇在刘陵谋逆被处决之后,隔了这么久,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沙氏认识刘陵?难道真的是刘陵留下的暗棋?
她不由得看向刘彻,刘彻脸已经冷得像渣一样了,道:“将沙氏和卫氏女都带走,严加拷问,看看是否都与谋逆有关?”
百虫死而不僵,刘陵的后手还真是多啊,这次他绝对要翻她一个底朝天。
杨得意刚出去,就被人拦住,于是有匆忙的回来了,然后对刘彻耳语了几句,然后刘彻的脸已经黑漆漆了。
馆陶公主一看,只怕事情闹大了,就忙道:“那彻儿,你和娇娇就先回宫,这可是朝政大事,万不能耽误。”
刘彻对着馆陶公主道:“好,那姑姑,朕就和娇娇先行了,等有空再来看姑姑。”
阿娇看着的确不能耽误了,就道:“母亲,我先走了,下次您进宫的时候,再去长乐宫看您。”
等送走了刘彻和阿娇之后,馆陶公主问了一句:“卫氏女又出什么幺蛾子了?”阮氏还没有回答,她又道:“算了,先去海棠苑看看我们的堂邑侯和君侯夫人吧!”
沙氏被带走了,卫氏手干净了,她还能稳稳坐着,却什么都不用付出?嗬,合着她和阿娇母女是好欺负的是吧?
卫子夫进了廷狱,是不可能再出来了,所以她的事情,她也就不着急问了。但是她怒起是要宣泄的。
阮氏道:“诺。”
等到了海棠苑,堂邑侯夫人卫氏正在给陈须喂药,见馆陶公主来了,夫妻俩忙请安。
馆陶公主挥挥手制住了要下床的陈须,道:“不用费心,本宫来就是说几句话就走。”然后也不敢陈须和卫氏的面面相觑,直接道:“第一,卫氏,你对沙氏的事情有没有参与?或者说卫家有没有人参与?”
卫氏刚刚听陈须已经说过了沙氏的事情了,知道牵扯到了刘陵谋逆中去了,已经被吓到了。卫家自从她父亲卫绾去世之后,一年不如一年。陛下本就不喜欢她父亲,如今父亲不在了,要是卫氏被扯进了刘陵案中,只怕会吵架灭族了。
虽然出嫁女一般不会被连累,尤其她还是大长公主的儿媳。但卫家好歹是她娘家,她也不能不管不问。那么这次大长公主的问话就相当重要了。
仔细的阻止了语言,然后小心的回答道:“回母亲的话,沙氏是我母亲的远方表妹的孩子,由于我家表姨夫和表姨去世,孤身一人,这才被母亲接到家中。但也就在家中半年,就来到了侯府。家中之人她也只有和我熟悉,而我自从………她被君侯收用之后,并没有多少接触。还请母亲明察。”
那就是说卫家的人对沙氏并不是很了解。看来卫家还是可以排除的,这样她就放心了。陈骁是她看重的孙子,日后也是要撑起堂邑侯府的。卫氏如果真的知情不报,那她只能放弃他了。
卫氏是陈骁的亲母,他们母子的感情也一直很好。要是卫氏出了事,到时候陈骁说不定也会变得和陈须这样混账,还不如早些放弃,她可不能为了一个心中有怨气的白眼狼孙子,就置陈家和阿娇于不顾。
于是点点头,馆陶公主道:”第二,沙氏没有礼仪,这才冲撞了陛下和皇后,卫氏,作为侯府女主人,你罪责难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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