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明明很困,可是在c花ng上翻来覆去的,却又睡不着了,我只好静静地躺着,等待下一个犯困的时刻的到来。
今天是我重获自由的第一天,几乎一天都在兴奋中度过,可是现在平静下来,却有些失落。
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看到墨言在我怀里死去的那一刹那,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愤怒,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见到的人,总是特别的亲厚。被卷入政治纷争的她是无辜的,被扭曲的她是可怜的,我坚信自己一定能让她回到从前,可是他冰冷的刀刃却毫不留情的贯穿了她的生命,一切就这样灰飞烟灭。
我承认自己是爱着他的,至少现在还爱着。不知道起于何时,从开始一度怀疑自己是个又自虐倾向的变态,到后来他算计我让我有了孩子的愤然,却发现越发的深陷不可自拔,注定要和这个邪魅的男人纠缠不清。不过我却甘愿背负这禁忌的关系。
我有些想他了,还有连面也没见过的珂雪。
可是我不后悔这个决定,我不想要一辈子当金笼子里的小鸟。如果能换来自由,我甘愿舍弃爱情。是的,我愿意,现在。
越想越纠结,我开始犯困了,就这样睡了过去。
清早我醒来,习惯性的唤道:“澜依。”
没有人应我,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淑妃娘娘了。只好自己起身穿衣,男子的衣服穿起来比繁复的宫装方便多了,我三两下换好衣服便往外走。
来到外间,安远山已经坐在桌边等我了。“睡得可好?去楼下用早膳吧。”
“恩。昨晚辛苦你了。”
“哪里。”
到了大堂,我们三人坐在一张桌前,要了两笼包子,我又要了一碗豆浆。
吃得正高兴,我忽然瞥见四个男人走了进来。因为我的正好朝着大门坐的,所以看得十分清楚。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我记得很清楚,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金吾卫上将军卫风!还有三个随行的男人,皆是便装,手中提着黑色的佩刀。
我踢了安远山一脚,又示意他看门口。他愣了一下,看来也是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由于现在很早,大堂里只有我们一桌,他自然是注意到了我们。两个衣着富贵的人,这举止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还有一个打扮得一般的,像是使唤的人。两人,正巧自己要追的也是两个人,而且还是气度不凡的。
虽然我只是用余光看他,但也知道他一直在大量我们。离了宫,没了繁文缛节的束缚,我很快就恢复了本性,毫无淑女风范,更是应了这一身男装。正好,免得别人见我一个男人,像个娘娘腔。虽然知道理论上卫风看不出我是女人,但被他这么看着,心里总归是有些虚的。
这时,他居然直直的走过来,我的心扑通扑通。
“几位看上去像是赶路的人,请问你们是要去哪里呢?”卫风问道。
难道他开始怀疑我们了?安远山先开口了:“这位公子好。我们要去扬州。”
“噢?是去游玩的吗?”烦死了,八卦男!素昧平生的你问什么呢?关你屁事!我在心里骂着。
“不是。在下乃扬州人士,带着侍从来长安游玩,家里却捎来消息说家母得了急病,所以在下不得不火速赶回。”他彬彬有礼道。
“正巧了呢,在下也去扬州。不知尊姓大名?”喂!你有完没完?
“免贵姓阮,单名文。”安远山抱拳
“在下卫风。有礼了。”
“既然这么巧,不如我们同行?”安远山主动邀请。这时候主动邀请的话,可以打消他不少怀疑,因为逃亡的人一般不会要求和追山自己的人同行吧。
“在下和家仆四人都是骑马,恐怕不大方便呢。外面的马车是阮兄你们的吧?”这人真的很八卦诶,连人家马车也不放过。不过他的洞察力的确很厉害。
“正是。”
又随便寒暄了几句,卫风便走回他们的桌子,坐下吃早饭了。
看样子他们是赶了一夜的路,现在已经追上我们了,难道我们的避敌的计策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