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雅间内坐了一会儿,这时一个打扮素雅的女子推门进来,怯生生的说:“公子,请用茶。”
“谢谢,退下吧。”
“是。”
这茶颜色淡淡的,味道却是香醇无比,果然是上好的茶,看来这老鸨很会做人嘛。
没过多久,大堂内就响起了鼓乐阵阵,曲调十分欢喜。那老鸨踩着鼓点便上台了。“今天是我们摘月楼一月一度的选花魁的日子,感谢各位大爷捧场!一定让您不虚此行!”
她话音刚落,就传来一阵掌声、口哨声混杂着起哄叫好声,总之很嘈杂,我耳膜都要破了。心想着小小青楼竟然每隔一月就要选花魁,既有了噱头吸引客人,多赚些酒水、雅间钱什么的,又能捧红众多的姑娘,真是一举两得。这老鸨其貌不扬,不过营销做得蛮不错的。
薛万行正在对街的彩云阁喝花酒,被一种女子簇拥着,满脸红光正得意着呢。仆从进来到:“少爷。”
“烦什么,没看见我正乐着吗?”他不快,周围的女子也娇声道:“这位小哥真讨厌,打扰公子雅兴了。”媚到骨子里的声音让人起鸡皮疙瘩,这草包却喜欢得紧。
“有那个女人的消息了。”
“哦?在哪?”靠在椅背上的他一跃而起,两眼顿时闪出光来。
仆从左右看了看,觉得不大方便开口,便走到他身后,附在耳边笑声告诉了他。
“还有这事?她当真是一个人?”
“千真万确。”
“嘿嘿,这次看你往哪跑!”说完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便走,丢下几个女人面面相觑。
到了摘月楼,薛万行走到台子后面抬头一看,白天那个女人果然坐在正对台子的雅间里,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下面的节目。
绿豆眼滴溜溜的转了几圈,他立马酝酿出一个诡计。
所谓的选花魁,规矩大致就是一众姑娘轮番上台表演自己拿手的节目,再由客人们打赏,得的赏银多的,便是花魁了。枉我还以为有“海选”、“复赛”、“决赛”结果就一轮。之后今晚花魁要陪谁,还得看最后竞价时谁出的银两多。就知道钱,我嗤之以鼻。
第一位出场的姑娘打扮得很是平淡,或许就是想走清纯路线?她站在台上唱了一曲,歌词听不大清,知道很哀婉就是了。不过既然是这来了这烟柳之地,男人找的自然不是这个调调,显然,没什么效果,一曲唱罢,下面只是稀稀拉拉的掌声而已。
第二个出场的女子一袭艳红的西域风情舞衣,半露的酥胸和纤细的蛮腰,还有隐隐约约的修长双腿吸引了无数眼球,只是站在台上,就引得下面一阵sao动,沸沸扬扬。
“公子,茶水凉了吧,我替您换一壶。”温柔的声音在耳后想起,想必是刚才的女孩吧,我没在意,只是挥挥手让她过来。
乐师奏起了异域的乐曲,丝竹管弦之乐伴着阵阵手鼓声。只见她杏眼微眯,丹唇微启,身体随着曲子开始动作。发间、颈间、腕间还有脚踝上缀着的饰物相击,还有挂着的铜铃发出清脆之声。我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心想这样才对吗。
随着音乐的急促,她的腰肢扭动的更加厉害,如水蛇一般,全身其他地方也跟着一起抖动。是不是她跳得太快?我竟然有些头晕了。过了一阵,音乐渐渐缓下去,不对!我的头依旧很昏,怎么回事?我扶着小桌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身体居然也感到乏力,怎么回事?
“来人。”我转头对着门口唤道。外面总有几个伺候的人吧?
可是叫了一声我便后悔了,进来的人正是白天看到的令人作呕的薛公子,哈带着满脸的得意与猥琐。这就是所谓的冤家路窄么?显然是他搞的鬼了,心里暗叫不好。
我回过头去,对着向大唐敞开的窗口大叫“救命”可是外面一片嘈杂,欢快的曲子、人们轻浮的喝彩和掌声瞬间就将我的声音淹没,没有人能听见我的呼救。
“小美人,叫什么呢?没人会来救你!”他关上门走过来。
“别过来,混账!”
“哟,脾气倒是不小嘛!大爷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他一边说一边一步步的逼近。
“下流,无耻!”
“是呀,我还狠卑鄙呢!你竟敢骗我,看来得惩罚惩罚你!”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臭脸,我一阵恶心。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是全身瘫软无力,不小心就从椅子上摔到地下,痛死我了!
“美人儿小心!”他挪开那把椅子,拉过全身无力的我,顺势就把我按在了地上。简直就是千钧一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