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你不能再睡了,你知不知道你从昨天到今天已经睡了24个小时了,你得吃点东西,你想吃什么告诉我。”
他真怕她就此一睡不醒。
她还是很疲惫,胡乱说了句:“包子吧。”
然后推开他又躺回去,把被子蒙在头上。凌煊忙把被子掀开来,他看过太多白被单蒙头了,无法忍受她这个样子。
他点了外卖,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她。
脖子上的淤青颜色还是很重,他想像不到那家伙得有多想勒死她,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后怕,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只困兽一样,浑身的劲无处发泄。
外卖到了,他接过来,又费力地把雪灵唤醒。
雪灵几乎是闭着眼睛胡乱吃了2个包子,第3个咬了两口竟然歪在床靠背上又睡过去了。
凌煊忙去找医生,问她是不是普通的发烧感冒,怎么睡不醒了呢?
医生说没事,可能是累了吧,睡够了自然就醒了。
到了晚上她也没有醒来,凌煊只好躺在小沙发上将腿伸展开合衣而眠。
第二天早上,他一个激灵被惊醒,直觉就是雪灵不见了,抬头一看果然不见了。他发疯似地到处找,女卫生间他都问过了,出来的人说没有看到。
他去问医生,问护士,都说没看到。
正当他到处暴走的时候,远远走来一个人笑咪咪地跟他打招呼,他一看是苏晴,似乎苏晴来上班路过这里。
苏晴说:“怎么了,谁不见了?”
他略窘迫地说:“哦,一个朋友生病了,在这里住院,不知道去哪儿了。”
苏晴说:“别着急,应该没走远吧,说不定这会儿回病房了呢。”
他一想也是,于是不好意思地说:“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聊。”
看他急匆匆满脸愁容的样子,苏晴好奇了,是个什么样的朋友呢?她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往办公室走去。
自从上次在周老师的办公室见过之后,俩人就再也没见过面,她几乎忘了他,却在这里遇到了他。看来,他也同样无意于她,周老师真是白操心了一场。她感觉有点好笑。
凌煊快走到病房的时候,远远看到雪灵穿着宽大的白底上面点缀着小碎花的病号服,踢拉着拖鞋,头发松松地在一侧扎着个低马尾,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拿着个冰激凌吃着,边吃边往两边看来看去瞅热闹。
他快被她搞疯了,冷冷地看着她,心里想,不生气,不生气,这个丫头与我无关,与我无关!看来她真是可以出院了,把她送回家就算完成任务。再也不见,再也不见了,再见她我是她孙子!
雪灵慢慢悠悠走到他面前,看到他冷冰冰地看着自己,闪着无辜的大眼睛直直地问他:“怎么了?生气了?”
不等他说话,赶紧又吸溜了一口冰激凌,就快化了,她加快了速度昂起头把剩下的汁水一股脑倒进嘴巴里,然后三两口把蛋壳解决掉,最后眷恋地把唇边的奶油汁水用舌头完整地舔了一圈。
吃完把视线转到凌煊脸上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石化了。
雪灵好奇地审视着他的眼神,感受着他的心跳呼吸,突然打了个激灵,脸红心跳地快几步走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