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着还有谢满月在,陆雪凝并没有发作,而是强挤出了一抹笑看着他,“你不是休沐,我过来看看,郑儿醒来一直在找爹爹呢。”
陆雪凝生的漂亮,模样又惹人怜,尤其是这一副神情,柔弱的看着他,苍白着脸色又浮着一抹强装出来的虚笑,身子微微一晃,遥遥欲坠的样子是个男人都会心疼。
“我过会儿就去。”齐皓轩扶了她一把,不确定她刚刚听去了多少。
谢满月看着他扶她到了那儿坐下,也许是为了吸引齐皓轩的注意力,让他不再和谢满月提起任何关于祁玥的事,当着谢满月的面,陆雪凝说起了陆家。
“相公,要是毫安那边还是没有讯,小弟可怎么办。”
“年前不是说答应了你。”
“是答应了,可不知为何,又突生了变故。”陆雪凝说完这句意识到已经足够了,视线落到谢满月身上,笑道,“满月,我和你表叔有话要说,让香菱带你出去走一会儿可好?”
“表叔,你把这字画送给我吧。”谢满月指了指墙上那幅画,齐皓轩神情微变,本想拒绝,一旁的陆雪凝声音越发的柔和:
“既然满月喜欢,那就送给她吧,也不缺这一幅画。”
陆雪凝吩咐香菱把字画取下来卷起,拿了个盒子给谢满月装上,谢满月站了起来,把盒子交给谷雨,冲着他们呵呵一笑,“表叔,你也别太难过,西瓜没了,芝麻也凑合。”
谢满月口中凑合的‘芝麻’陆雪凝脸色很精彩,她看着谢满月出去,顷刻间开始泪如雨下,轻咬着嘴唇看着齐皓轩,哭的身子发颤,还不发出声音来,似是委屈到了骨子里。
“你别哭,我不是那个意思。”齐皓轩忙搂住她安慰,适才被那孩子引的说了那么多话,谁知雪凝会过来。
“当初我嫁给你的时候祖母和母亲都不喜欢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我也想着,只要你心里有我,再多的苦我也愿意受,可你...也罢,你记得祁姐姐也是应当,她年纪轻轻就丧了命,你记得她也是应该的,我何故生这气呢。”说到最后,陆雪凝直接是泣不成声哭倒在他怀里。
“我心里怎么没有你呢,我心里只有你,娶她不过是当初祖母提起,两家人门当户对,本来还叹着你我没有缘分,这也许是上天注定的,我最后还是娶了你,至于她,我们本就不该忘记,但这和我对你的感情是不同的。”
前一秒和谢满月说的时候对祁玥还是深情难忘,后一秒就只是媒妁之言。
陆雪凝哭声依旧不减,盈盈若风被他抱在怀里,微噘着嘴,委屈的很,“我知道,不应该忘记祁姐姐,但是我就是不愿意你心里还有别人,就算是别的记得我不行,我替你记了,你只能记得我,皓轩,我要你只记得我一个人。”
“好,我只记得你一个人,我心里头本就只有你一个人。”齐皓轩搂着她,这会儿开始自责起自己刚刚的行为,怎么会说那样的话呢,如此伤了雪凝的心可真是不应该。
陆雪凝眼底一抹得逞,柔柔的挨着他道,“要是毫安那边干爹没有消息,小弟的事就没着落了,相公,你去和父亲提一下,那步军副尉一职不是正空缺。”
提到正事,齐皓轩清醒了一些,“你小弟如今才这个年纪,做步军副尉这一职不合适,再者军中之事,从上安排下去的人容易受人挤兑,不如从城门协领开始做起,如此一来,即便是升的快他对这些也熟悉。”
“可那位子也是千载难逢,相公,你说的话我也知道,步军副尉一职如今正是缺人,错过了这一回可没有下次了,小弟他对此也是志向勃勃,一定能做好的。”陆雪凝贴着他,声音放低了一些,“毫安那边干爹不知何时才会有消息,若是他不同意,就得靠你了相公,小弟若是得了这差事,对你何尝不是助力。”
齐皓轩终于被她哄下,笑着替她抹去眼泪,“我去和父亲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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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谢满月跟着谢太夫人回谢家,一回到玉溪阁谢满月就让霜降去把剪刀拿来,又拿了个陶盆子,从谷雨手中拿过画,摊开在坐榻上,顺着字和画之间,大刀落下,刷刷刷几下把一副字画从中给剪开了。
谷雨进来看到她这样,忙拦住了她,“仔细别伤了手,我来帮姑娘剪。”
“我自己来,没事。”别人动手哪有自己剪来的畅快,已经裱好的字画剪起来有些厚重,谢满月剪到最后,只留下字的那一部分,画的那部分拆了两头的骨之后团在了陶盆子中,小手一挥,“点火!”
霜降和谷雨面面相觑,姑娘这是怎么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火。”谢满月一手叉着腰,霜降赶紧点了蜡烛拿过来把火引到陶盆子里,火苗窜到字画上,欢快的烧了起来。
“姑娘,这是谁的画,您为何要烧了它。”谷雨记得这是姑娘向齐家少爷讨来的,喜欢的话不是应该好好收藏起来,怎么回来就要一把火烧了。
“烧干净了才好。”谢满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拿起小木棍拨了拨,要烧得干干净净才行。
谷雨看了看霜降,两个小丫头的视线落在坐榻上,“姑娘,这一半也要烧吗?”
“这一半留下,再送去裱起来,挂在书房里,以示警戒。”
看着自己家姑娘脸上那深恶痛绝的神情,霜降取来一杯水,把陶盆子里已经烧成灰烬的字画浇湿,免得灰烬飘起来,又往上压了一块板子,端起来抬出去,谷雨赶紧开窗户透气,回头时候,谢满月已经自顾着把那副剪剩下的字放到了盒子中。
就算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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