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暗器的手法,便扔了出去。
外间左遥怡正趾高气扬地往前,猛然间觉得一道冷风袭来,情知不好,她躲闪不及,当下一把揪住旁边的侍女往跟前一挡。
那侍女“哎哟”叫了声,魂不附体,蜜饯打在她的发端,然后滚落地上。
左遥怡松开侍女,气冲冲入内:“陈兰桡,你敢对我动手?”
陈兰桡坐在榻上,垂着两腿摇来摇去,手中拈着一颗蜜饯果子,正津津有味地吃,闻言瞥她一眼,道:“我听到有犬吠声,就好心打赏了一枚果子,谁知道犬儿不爱吃。”
左遥怡咬牙道:“陈国都没了,你竟还这样嚣张!”
陈兰桡嘿嘿一笑,眼睛滴溜溜一转:“怎么,如今不似昨夜叫我‘兰桡姐姐’的时候了?神光哥哥不在,你连装都不愿意装啦?啧啧!”
左遥怡本以为此刻见到陈兰桡,她必然会萎靡窘迫,不复之前的骄傲了,却没想到情形正好相反,陈兰桡的气焰好像比之前更加嚣张。
左遥怡强压住心头滚滚怒火,走到椅子旁边坐下,鄙夷道:“我不跟你撑口舌之利,只跟你说道理就是了,如今可不是从前了,你也该知道我姐姐已经跟神光哥哥定亲了,而你……想必也非清白之身,识相的就别来纠缠神光哥哥。”
陈兰桡冷笑:“你倒是巴不得呢,但是我也不爱跟你吵,这些话你有胆子就跟神光哥哥说去,他若要说娶嘉明公主,那就也随他去,哪怕连你也一块儿娶了呢。”
左遥怡总是踩不掉她的气焰,很是无奈,想要动手,又怕打不过她,咬了咬牙,就道:“横竖大家都听闻晋国公主的事儿了,至于你……此等残花败柳,你还有脸呆在神光哥哥跟前?如果是我,早就自尽了。”
陈兰桡呸了声:“一个未嫁的公主,口口声声说什么残花败柳,你羞也不羞,我是不是清白,跟你无关,横竖神光哥哥喜欢就是了。另外,你别再叫他‘神光哥哥’,这也是你能叫的?”
左遥怡几乎被她气死,起身骂道:“你这不要脸的……”
陈兰桡也跳起来:“你再敢骂一声不好听的,我就大耳刮子打你!”
左遥怡曾吃过她的亏,居然不敢再骂下去,想了想,就道:“好吧,我也不跟你理论,但是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神光哥哥,神光哥哥……你奈何我?”
陈兰桡道:“好吧,你只管叫好了,神光哥哥吩咐我不要理睬你……他必然也不会理你,你爱怎么都好。”她说完后,哼了声,迈步往外走。
左遥怡站着不动,陈兰桡径直走过来,见她不闪开,便用肩头一撞,把她撞得往旁边趔趄开去。
左遥怡气急,一掌拍向陈兰桡后心,陈兰桡却早有预料,急旋回身,牢牢攥住她的手腕。左遥怡想要挣脱,却无可奈何,气得柳眉倒竖。
陈兰桡道:“我知道你觉得陈国没了,我就得在你跟前低声下气,只可惜你料错了,这儿还是云郡,也是我们陈国的地方,还轮不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
☆、第33章
陈兰桡出了门来,信步沿着廊下而行。虽然方才当着左遥怡的面儿并未吃亏,也不曾落于下风,但若是在以前,此刻她早就毫不客气地出手教训那丫头。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又或者是她长了年岁,故而行事多有收敛。
重重地吐了口气,陈兰桡抬手拍拍旁边栏杆,正百无聊赖,便听身后一声咳嗽。
陈兰桡回头,却见一名年纪颇大的老者正缓步走出,一头银发,身躯略微伛偻,面色倒是颇为慈祥,他慢慢走到陈兰桡身前,微微低头,道:“殿下安好?”
陈兰桡见他面生,便问道:“老者是何人?”
老者道:“老朽樊淮,是追随少主之人,少主担忧殿下独自无聊,故而派我前来相陪。”
陈兰桡点头:“樊先生,我在这里呆着无事,倒是神光哥哥此刻必然忙碌,你不如去帮他吧。”
樊淮听了,眼中透出一丝笑意:“虽然如此,但是少主吩咐,我是不敢违命的。”
陈兰桡打量着他,心道:“神光哥哥也是古怪,竟巴巴地派个老伯伯来陪我,难道怕我一个人惹祸,所以叫个长者来看着我么?”
陈兰桡摇摇头,便道:“那随便啦。”她说着,便迈步又走,却听樊淮问道:“殿下要去哪里?”
陈兰桡道:“我想去花园……对了,神光哥哥此刻在哪里,你可否带我去看看?”
樊淮迟疑:“少主此刻怕是在城上,今早上听哨探说,武魏发兵,逼近云郡了。”
陈兰桡脸色一变:“竟然这么快?是公子燕归带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