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带下去休息。”
看了看脚下不停“呜呜”叫的两小只,温宁安补充道:“将星星与亮亮也带回殿中。”
福彻被拖走了,任凭怎么呼喊温宁安也不为所动,不知是故意无视还是当真听不见了。
实际上温宁安脑中此刻一片混乱,耳旁只有呼呼的风声。不冻一冻冷静,他怕自己当真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绝烟崖那儿至今还未传来消息,尸首都找不回了,早该便明白无需再心存留念。
心底仿佛被人撕开一个大口子,此刻身旁冷风不停灌入,温宁安不禁微微蜷缩着身子。
再没有人会靠在他身边耍赖般对他说胡话,逮到机会便要趁机占便宜揩油。没有人会为了他发怒失控做出格之事,又为了他放下帝王之尊扑哧扑哧地跑到了边疆。
从此也再没有人会为了他不顾自己的安危,既不惧灭阳白骨也不怕悬崖粉身碎骨。
封骐对待自己的态度一直在变化,因为自己而变。但温宁安从来便没变,他一直一直便如此喜欢着,深爱着……
“呵……”
雪很凉。到处一片雪白,四处寒霜。白色中有一抹乌黑,立于这天地之中,直到天明。
鸿西王凤长欢的帐篷内有些混乱,一群太医与提着热水湿布的下人来来回回忙碌。虽然人多,但除了脚步声与器具碰撞声外无人敢开口,只因凤长欢坐在床边,脸上的神情实在太渗人了。
封骏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意识有些迷离,太医正给他止血与压毒准备拔箭。
“皇上,放箭偷袭的刺客已经抓到了。”
听了影卫的话,凤长欢颔首道:“知道了,拿去喂狗。”
听了凤长欢的话,那些太医便忍不住颤抖。他们完全能预想出来,若是封骏出了什么无可挽回的事,被喂畜生的就是他们了吧……之前还曾有一个死囚在断头台上高喊“吾皇的良知也被喂了畜生!”。结果可想而知,那死囚从断头台上被拉了下来,转而到猎场去了。
“等等……”
封骏一向敬佩对主人忠诚,无私无欲,任何命令都会无条件执行的刺客与影卫。因而拉住了凤长欢的手忍着肩膀的疼痛哑声道:“让他正常死去便好,这样太违人伦。”
人再如何地罪恶,也不该被喂畜生。这与封骏的认知出入,只觉得心底有些不舒服。帝王原本便有随意操纵别人生死的权利,正因如此而应该更有正义的认知吧?
“哼。”凤长欢道:“就当为你积福好了。”
“多谢……”
太医让封骏咬住了一块柔软的布。
“且慢。”凤长欢拦住了太医的手道:“拔箭会很疼吧?”
太医低头颤声道:“是……麻沸散会影响血液流通,暂且还不能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