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门后,洗漱间里隐隐约约传出一阵哗啦啦的水流声。
叶子繁微微感到奇怪。
先生不是刚才才洗的澡吗?怎么又在洗澡了?
人类的行为是最难以揣测的,人总是擅长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但是叶子繁更擅长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而想不明白又并不是很重要的问题,很快就会被放到一边,不浪费宝贵的时间。
小兔子又回到衣柜前,撅着小屁股,找呀找,找了好一会儿,找到了一套嫩绿色睡衣。
睡衣正面印着一个又白又圆的大兔头,睡裤上点缀满了圆圆胖胖的胡萝卜,与叶子繁常穿的小奶猫睡衣一个款式。
叶子繁把衣服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大小正合适。
他看了看,房间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于是一下子就把围在腰间的浴巾扯掉了。
“咔哒”一声,洗漱间紧闭的门正好也在这时开启。
门内的刚降温完毕的厉天刑与正对着门光溜溜的叶子繁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两人一动不动。
可能过了几秒,也有可能是过了几分钟,浑身白到发光的小兔子一声“阿嚏”,打了一个小喷嚏。
厉天刑动了,他快步来到叶子繁身边,将整整齐齐摆放在床单上的大兔头睡衣拿起来,给小家伙套上。
“抬手。”
叶子繁听话,乖乖抬手伸进袖子里。
厉天刑帮他穿上后扯了扯睡衣的下摆,接着拿起睡裤蹲下身,双眼紧盯着少年一双纤细的脚踝,视线不再往上挪半分。
“抬脚。”
叶子繁老老实实又抬起脚,把两条又长又直的小白腿伸进裤管里。
厉天刑两眼一闭,把睡裤往上一拉,摸到了小家伙纤瘦的腰身,才把眼睛睁开。
叶子繁不解:“先生,你刚才为什么又洗了一次澡?”
厉天刑抱起少年一起钻进了被窝,只说:“因为我热。”
关了灯,房间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
叶子繁能感觉到厉天刑果然很热,好像是一个大火炉,身上烫得厉害。
“先生,你好烫,生病了吗?”
“没生病,快睡吧。”
过了一小会儿。
“先生,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厉天刑闻言立即紧张了起来。
“屁股不舒服。”叶子繁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这次没敢直接动手,直言不讳地提醒:“您的唧唧顶到我了。”
厉天刑闻言,心里是松一下紧一下,原来是这个不舒服。
小家伙对于情事方面一窍不通,让他哭笑不得,这种感觉真是又爱又恨的:“你乖乖的别动,过一会儿就不顶你了。”
叶子繁乖乖的,一动不动地“哦”了一声。
又过了一会儿,叶子繁习惯了那个硬邦邦的存在,眼皮子耷拉下来,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
他朦朦胧胧中想到一件事情,他好像没有穿小内内就穿上了睡裤……
好像也不是特别要紧的事情,还是先睡觉吧……
漆黑的夜里,大床上的两道身影相拥而眠。
这无风也无月的长夜,竟也变得温情而柔软。
第二天一早,叶子繁在闹钟声中醒来。
大床上只有他一人,另一边的被子微微凌乱,床上面留有的体温已经转凉。
叶子繁知道,先生又是早早地起床去准备早餐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套整洁干净的校服,叶子繁换好校服去刷牙洗脸,只是这一头及腰长发,他自己不会打理。
这一天天的,都是厉天刑给叶子繁打理照料,洗完头之后吹干涂抹护发精油,慢慢梳理通顺……
现在叶子繁还要去学校上学,为了不遮挡视线和保持仪容仪表整洁,厉天刑会帮他扎成一个高马尾。
几天后的清晨,厉天刑在给叶子繁梳马尾辫,叶子繁忽然问:“先生,我想剪短发。”
厉天刑微微敛眉,双手轻抚着少年一头柔顺黑亮的长发,沉声问:“是学校里有人说你不好吗?”
叶子繁见他误会,连连摇摇头,男人手中拢着的一束长发在摇晃中渐渐松散开。
黑色的发披散在白色的校服上,仿若一副独一无二的泼墨画。
“没有人说我不好。”叶子繁没想过自己能又快又顺利地融入集体生活,“大家都很好。”
想要剪成短发,只是因为叶子繁发现男同学都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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