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眸子紧盯着已经跃到墙边的身影,獠牙显出,尖利的指甲疯狂长出,一招一式凌厉至极,电光火石间他抓住了那人的脖子,手指毫不犹豫的收紧,却在腹部一阵剧烈的疼痛后松开。
鲜血滴落在已经成废墟一片的房间中,他用手指抹过腹部的伤口,看着没有愈合的伤口,盯住对面人手上的武器,那是一根一头削尖的木棍,上面的血迹就是它伤过自己最好的证明。
木棍,不是银器物……是,头瞳孔缩的极小,如果说刚刚还是抱着轻松的态度,这一刻他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分心。
柏林平静着转动着手里的木棍,脖颈上已经青紫的红痕似乎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好像这具身体没有疼痛一般,他矫捷的扑上去,手里的木棍被打飞到空中被他倒立翻转又拿在了手上,速度快的让血族有些招架不住。
一瞬间的犹豫让柏林有了可趁之机,他在被绕住身体的同时,手臂以一个难以达成的扭曲姿势向后转,把木棍抛到空中,另一只手快速的握住挥下。
刺破皮肉的声音,木棍已经钉在了血族的左肩处,他发出惨烈的叫声,在柏林把木棍抽出的时候,犹如散失掉生命迅速双膝重重的跪落。
浓重的铁锈味散开,血族口中溢出一大口血,他眼神阴狠狂暴,用手粗鲁的擦了擦嘴角。
只平静了一瞬,双方再次交战。
顶上的昂贵奢华的吊灯在血族躲避柏林手中的武器时被撞得粉碎,房间内陷入黑暗,只有大口的喘息声。
“啊!”血族发出嚎叫,黑暗中柏林把他死死压住,纤细莹白的小腿在打斗中从浴袍的下白露出,带血的木棍一寸一寸.插.进血族的胸膛,似乎带着恨意还在慢慢的旋转推进,抛开一切,仿佛是一副美丽的血腥画卷。
“……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血族牢牢抓住柏林的胳膊,犹如困兽,皮肤已经变成失常般的青色。
“我只不过要用你的死祭奠死去亡魂”
突然发出的声音,似曾相识,让濒死的血族眼睛蓦然瞪大。
接着柏林缓缓说“狄伦,愿你安息”
狄……伦,是,血族最后一口气因为听着这个名字,全身都在挣扎,他像是铜铃大骇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柏林,仿佛见到了可怕至极的东西“……你,你是……他,不是我杀的”
最后一个字消默在房间门口突然的“哒”中。
因为这一声,柏林的手顿了下来,朝黑暗中打开了一丝缝隙的门口投射出杀意,地上的血族因而捡回了一条命。
“呵,玩的真是激烈”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个身影慢慢走了进来,黑暗中他能准确的避开地上的狼藉。
柏林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但他知道……是血族。
毫无表情的把手里的木棍一拔,跳到窗边,即使门口的血族没有表现出任何杀意,但却让他浑身泛起寒意,下意识的比刚刚谨慎。
“能伤成这样,恩”他看了地上血族的伤口一眼,朝柏林看去,声音漫不经心“杨树?”
柏林没有出声,捏紧了手里的杨树木棍,对于血族而已,杨树木桩也是极其危险,带来的伤害不亚于银器,只要把杨树木桩死死的钉入血族的心脏,虽不至于化成灰烬,但是会迅速变成干瘪的尸体。
地上的血族眼中升起希望,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亲……王,大人,救”
“好好好,我救”他笑着应允,却在最后一个字落地的时候,抓着地上快死的血族瞬间跳开。
“这小脾气爆的”他笑着把手里的血族扔到墙角,颇有兴致“你手上拿的可不是什么友好的玩意,或许我们可以坐下来喝杯酒谈谈”两手摊开一副要交谈的样子。
黑暗中柏林把手里的木棍在食指间翻转了一圈,收回腰上。
这个动作让洛伦佐眼神一眯,随即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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