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临安哥哥在西山大营里是不是特别辛苦啊!”
去见顾临安的路上,唐云霓关心地问顾临安最近的情况。
这种动动嘴皮子就能让顾临安的下属对她产生好感,简直再容易不过了。
唐云霓今天穿着端艳华丽,江元大抵也知道她的来意,提醒她说,“云霓小姐,今天我们王爷的心情不是特别好。”
云霓小姐说对王爷有救命之恩,下面的人对她也是客客气气,不希望看到她惹得王爷不高兴。
“因为北边戎族的事情吗?”这段时间,顾临安都在西山大营休息。
“也不全是。”
到了明辉院,唐云霓感觉出气氛有些不对劲,“临安哥哥?”
她低声试探地问着,尤其想到她要说的事情肯定会让他勃然大怒,不敢在顾临安面前放肆。
“你怎么来了?”顾临安嗓音里透着疲惫,只是抬眼瞅了她一下,就瞌上了眸。
唐云霓看他在偏院,当初软禁唐小糖的那个偏院,心里面颇有微词。
见他满面疲惫之色,动了动唇角,询问的话还是压了下去。
她走到顾临安的椅子后面,伸手去给他捏捏肩,细声软语说,“看到临安哥哥这么累,本来有一件事情,我是不打算告你说。”
他要是知道唐小糖在和其他的男人幽会,肯定会气炸吧!
唐云霓的手碰到他肩膀的瞬间,顾临安把她推开,蓦然睁开眼逼视着唐云霓,“那块玉佩,真的是被唐懿偷走了吗?”
那一刹那,强大的威压卷上心头。
唐云霓心跳徒然漏了一个节拍,她暗暗吸了口凉气,“这个……这个当时不是说过了吗。”
她尽量让自己底气十足,不露出破绽。
“你当时没说清楚,那块玉佩是不是她偷走了。”顾临安一夜没睡好,看到她衣裳上的金丝银线反射的太阳光,眼睛有些刺痛,太阳穴鼓鼓的。
“当时懿妹妹喊我多喝了两杯,那个时候玉佩还在我身上,后来我不胜酒力,醒来的时候玉佩就不见了。”
唐云霓坚持上次的说法,不知道顾临安怎么忽然询问起这个事情,说出去的话,总不能又去改口。
她犯难地皱起眉,“回想起那天,说起来也是很奇怪,懿妹妹平时不怎么喝酒,也不知道怎么就提起来,想和我喝一些果酒。”
“还有那块玉佩,本来我是不想提起,不小心让懿妹妹看到了那块玉佩,非是要拿去看一看。”
“是我不好,那块玉佩是临安哥哥第一次给我的东西,我还把它弄丢了。”
她自责地垂下眼睑,但故意提起,那是顾临安第一次把东西交到她的手上。
顾临安曲指敲敲桌案,示意让她先坐着。
“你确定,当时去找唐懿的时候,玉佩戴在身上么?”本来没有疑点的事情,稍微去彻查一下,真的是疑点重重。
“当时玉佩就佩戴在我身上,倒酒的时候不小心从袖子里掉下来,懿妹妹认出了那块玉佩是王爷的贴身之物,还对东西爱不释手。”
唐云霓依然和上次一样的说法,“临安哥哥,你问得这么详细,事情是不是有隐情啊?”
她昂着头,那双好看眼里闪着碎碎星光。
“她喊冤,本王就吩咐人彻查了一下,发现了不少疑点。”王府下人的话,和唐云霓的一些话,有些对不上。
这话让唐云霓手脚有些发冷,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唐小糖,就因为她喊一句冤枉。
顾临安就要重新去彻查这整件事情?顾临安的心里,唐小糖居然这么受重视吗?
唐云霓直截了当说,“所以王爷是怀疑我说谎了?”
“就因为懿妹妹一句冤枉,你就怀疑我?”
她蓦然笑起来,笑容苦涩。
顾临安冷沉着脸不为所动,质问她,“你为什么要对王府下人说起,之前在南晋的那些事情?”
下人们都想表现自己,然后就有了后面的苛待唐懿。
唐云霓沉默抿唇,这些东西他都知道了?
“我当时是想说,唐懿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想让王府的下人对她好一些。”
“亲如姐妹的话我说了半天,不小心透露了一句她曾经仗着公主的势欺压过你,你却只听得进去这一句。”